“其他五人都是鹤顶红,而此人之毒罕见,究竟是何毒尚不得知,臣等取出他的血来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毒出自滇地。”
“凭何断定?”
“血色是紫色的,而且尸身还有香味。”
“香味?尸身不应该是有尸臭味吗?”
“出自滇地的很多毒都会使中毒者的身体散出一种香气,只是因为这里湿气重,霉味大,您无法分辨出来,经过我们之前的实验,将尸体放在密闭干燥的木箱里静置一段时间之后就闻到了香味,只是奇怪的是,尸体至今未腐。”
从刑部出来,凌君一直心事重重,景昶问道:“你可是察觉出什么异样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六个饶乐人,两种毒药,其中一种还出自滇地,若说这只是奭黎人的阴谋,怕是说不通吧。”
“没错,按理戈游等人尽数圈禁在京,就算是他在奭黎的同党,也应该不会轻易冒犯,并且没有理由针对景明。”
看景昶对自己欲言又止,凌君下意识回头看了一圈空旷的甬道,低声道:“现下无人,你有话直说。”
“我不相信以景昱的能力查不出来。”
“你是说,他是故意疏忽的?”
凌君瞪大双眼,犹疑道:“他一向刚正不阿,当年我凊名大哥的案子牵扯到饶乐的人,他也未徇私。”
“可若这次牵连的不是饶乐旁支,而是嫡系呢,又或者是旁的人呢。”
“旁的人?”
凌君一怔,“景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只是猜测此案背后的人与皇室有关,毕竟凌芸中的是紫羽飞镖。”
“可那飞镖你我都看过,纹路虽然和太子的一模一样,但是质地绝非皇室之物。”
“那飞镖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你我熟悉此物,一眼便可分辨真伪,若是换了他人,但凡知道与太子紫羽飞镖的纹样相似,便是可能祸及储君的大事了。”
“你的意思我何尝不知,好在眼下我们已知此事与太子毫无关联,但要查个水落石出,必须还要从这飞镖入手。”
“那就看此人是否存心想要鱼目混珠,误导我们不得不搁置此案。”
凌君撇嘴一笑,“怕只怕,他就是想让我们认定是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