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蓉眉心,呈现一片忧愁。
“可我,从来没有听过‘馥郁香’这种香料,且,听它用法和药效,皆是离奇,实在难辩真伪。”
“万一,这是敌势之计,我用完此香,宁云溪一命呜呼。”
“我不仅白养她一场,还要背上人命案子。”
说着说着,她不由心慌。
“对外,她是我的亲生女儿。”
“母亲,谋害亲女,罪大恶极。此事风险太大,你想想,倘若有什么不测,我吃罪得起吗?”
为了忠心主子,水箐毅然决然,自告奋勇。
“奴婢动手,假若有事,大娘子尽管独善其身,不必在意奴婢安危。”
穆蓉正颜亢色,立即拒绝。
“不许做傻事。”
“我答应过水芷,护你周全,岂非故意叫我失信?”
“在我看来,你就像我的嫡亲女儿,让你冒险,我更加不忍心。”
“另者,宁云溪不好谋算,你去,定然败计。”
“我与她,毕竟有母女之名,她即便察觉不对,也不敢忤逆长辈。”
水箐听懂话意,确认一问。
“大娘子决定一试?”
穆蓉忧虑犹在。
“唉,试试吧。”
“与其束手无策,不如放手一搏。”
主仆对话结束,穆蓉即实施计策。
夜,漆黑深邃,宁云溪晕倒在床,朦胧之间,逐渐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醒来,已是转天清晨。
宁云溪转眸,看向身侧,没想到,枕边人默然离去。
“昨晚,明明那么恩爱,却为何,晨间早早抽离?”
“想是,回宫筹备婚事?”
她徐徐翻身,转向外侧,想要感受他的余温。
床榻外侧冷冰,不留一丝他的痕迹,唯余身下撕痛,乍然席卷而来。
她艰难爬起,步步走向药柜,取下一瓶止痛药膏,自行涂抹。
这是她自己研制的药物,至多一盏茶工夫,便能挥药效。
可她等了许久,撕痛仍在。
“这药怎么失效?”
“难道疼痛,只是虚觉,并非实感?”
“昨晚上的事,不会只是一场梦吧?”
她立刻把脉。
脉象混乱,温香情蜜,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