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南方盟那些人干的好事!”
便有人道,“账算他们头上准没错!”
问话的长老皱着眉,不再多言。
容兆口中那侍卫领也死在了火场里,本就是死无对证,便是有人怀疑,今日之后也再无人敢当面质疑容兆。
容兆料到如此,当年他父母身死,无人提出疑议,今日定也不会。
更何况,这一日一夜,已足够他趁机将所有门中不服他、有异心之人一并料理干净。
众人义愤填膺时,容兆的侍从来报,已将所有被种下噬魂蛊的门中弟子搜查出来,还活着的仍有近二十人。
四下哗然。
“这噬魂蛊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连陈长老这般修为之人也会中招?”
“蛊术中最阴毒的一种,一旦中招,便会被人完全操纵神魂,即便吐出了蛊虫,期间记忆全无,之后也不过形同废人。”
容兆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倒吸气声,有问:“陈长老也是如此?”
“自然,”
他道,“但种噬魂蛊有个前提,被种蛊之人本身心志不坚定轻信对方,才会叫施蛊之人有机可乘,算起来陈长老他们也不算全然无辜。至于他修为如此高也会中招,我猜是施蛊之人得人配合,先用妖法迷惑了他。”
殿中一时间又议论纷纷,唾骂着南方盟,也不免唏嘘。
至于陈长老和其他中蛊之人如何处置,既已成废人,杀或不杀都无甚意义,这点事情已无多说必要。
“云泽少君,缘何你对噬魂蛊之事知晓得这般清楚?”
先前那位对他有所怀疑的长老又问。
容兆看他一眼,从容道:“奚师弟受伤后,为寻解救他之法,我特地翻阅古籍,研读过这些。”
这番说辞全无漏洞,既是为救师弟钻研这些,旁人的质疑反而说不过去。
容兆便继续说道:“中这噬魂蛊的,想必不只我们元巳仙宗人,还得先知会其他宗门,再揪出下手之人,才能绝除后患。先前师尊召集的那批懂蛊的方士恰能派上用场,便将他们派出去,助各宗门查清内患为上。
“汴城中尚有萧氏率的羌邑人,我等既已夺回宗门,便不惧他们,让苍奇带巡卫所兵马离开去助其他宗门夺回失地吧。待汴城收复,我们元巳仙宗也要再派人去各地襄助众家,毕竟南方盟势力尚且猖獗,我们与东大6其他宗门也算一损俱损,能帮的都得帮。”
“说的是!”
便有弟子道,“此事也是我们元巳仙宗的机遇,日后等清算了南方盟那帮子人,少不得其他宗门都得承今日之情,奉我们元巳仙宗为尊。”
容兆“嗯”
了声:“不可大意轻敌逞一时之勇,也不可畏缩不前显得我们元巳仙宗怕了谁。”
众弟子纷纷附和。
他如此得人心,将一应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便再无不同声音。
且不说这些,他能一己之力,凭着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法,挑下修为远在他之上的陈启,只怕今日在这宗门内已再无对手,谁还敢不服。
有懂眼色之人趁势道:“如今宗主陨落,诸位长老或受伤,或受惊决意闭关,宗门正值多事之秋,必得有人坐镇,还是早日定下新任宗主人选,也好叫众弟子们安下心,重建宗门。云泽少君,你本就是宗主大弟子,又执九莲印,这宗主之位,合该由你来坐!”
附和者愈多,几位长老也接二连三出言。
“云泽少君,众弟子如此信任你,我等自然也无话说。”
“宗主之位确实得尽快定下,还请云泽少君早做定夺。”
“由你率领众弟子收复宗门,我等心服口服!”
容兆神色泰然,也未推辞:“多谢诸位信任,我便勉力一试,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