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下午四点多钟,手挽手回到小院的三个姑娘,一眼就现挪了窝的大水缸。
任红花抢先一步,蹦跳到水缸边,打眼一看,就大呼小叫,“咦,原来是三哥和松节哥抓的小鲵,滑不溜秋的。真恶心,像地龙一样。”
同是一处山里的孩子,大家当然都知道何为小鲵和地龙。
紧跟其后的任芫花,闻言翻个白眼,教训道:“养在水缸里面的,又不会到处乱跑,你咋咋呼呼个什么!他们两个喜欢养小鲵,养着就是,松节哥刚好可以打时间。你可别打歪主意,偷偷将小鲵丢掉了。”
好像被姐姐识破了心思,任红花心虚地吐下舌头,故意顶嘴道:“我才不会偷偷丢掉小鲵,回头把它们烧着吃掉。”
“咦……”
任芫花长吸一口气,嫌弃的眼神说道:“你才是真正恶心呢。”
小鲵体内有毒,山里人向来不吃此物,但不影响两姐妹借此吵嘴。
“大姐你还吃过蛇肉呢,说我恶心!”
任红花不服输地反驳。
任芫花瞪了一眼,理直气壮地说道:“蛇肉本来就可以吃的,又不止我一个人吃过。”
“三哥从来就不吃蛇肉。”
任红花总能找到反击的理由。
“哼,那是三哥胆子小。”
任芫花不屑地翻个白眼。
看着姐妹俩吵吵闹闹,奚薏苡满眼笑意,一旁只顾听着热闹。等她们闹了够,她才说道:“不如我们动手做顿晚饭吧,重楼和松节回来,就能吃到现成。”
这个提议,一下得到了呼应。说干就干,三人归放好带来的物品,一头钻进厨房。没过多久,清寒的厨房中暖和起来,旧瓦片上空,也生气一缕炊烟。
天色已经入暮,任重楼只身开了小院大门,也闻到厨房飘出来的香味。
“做了什么好吃的?坐了一路车,我正好饿了。”
任重楼的脑袋伸进厨房白雾中,嬉笑着问道。
原先的三人,分工有序,各司其职。红花烧着火,芫花在切菜,奚薏苡搅动着锅里的铲子。
奚薏苡一时看不清楚门旁的情况,隔着油烟柔声笑道:“快去洗个手脸吧,过一会儿就开饭。”
任重楼转身去了外面,打水洗脸。经过水缸时,俯身观察下,几条小鲵的状态不错。
厨房里,还是叮叮当当响动,他就捡了个课本,在桌子边坐着看书。
三人端着饭菜过来,任重楼起身,将书本放到高桌上。
任芫花腾出手后,伸手敲在侧屋门上,喊道:“松节哥,出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