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不敬皇后,极力忍让,只可怜那几位昨日小产的妹妹们,有两位,竟被皇后的疾言厉色,吓晕了!”
“皇上,皇嗣定是被人戕害的,你可要为她们做主呀!”
卫妩双眼含泪,凄楚凝望老皇帝。
老皇帝握着她的手,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点动。他笑得温和,静静地看着卫妩:“爱妃觉得,皇嗣是被谁害的?”
卫妩偏开脸,咕哝道:“臣妾不敢妄言。”
一滴眼泪从她眼尾滑落,老皇帝抬手为她拭泪:“阿妩别哭,放心说就是,有朕在呢!”
卫妩抬眼,吸了两下鼻子,小声道:“臣妾觉得,是太子。”
“哦?”
老皇帝微笑着看她,面上又显露出一丝疑惑,“失子嫔妃,是接触杜如海,摸了敬事房的牌子,小产的……何以见得是太子做的?”
“因为太子的蟒袍。”
卫妩急忙给老皇帝分析,“太子衣裳何故会出现在杜如海房里?这其中必有蹊跷!”
老皇帝闻言,点点头,似乎觉得甚是有理。
“爱妃继续说。”
卫妩瞬间来了精神,煞有其事地讲道:
“臣妾想,是太子威逼利诱杜如海,教他戕害皇嗣,事成后,担心暴露,便将杜如海杀害,做成畏罪自戕的样子。“
“可敬事房里外人多,太子要逃脱,必定不能穿蟒袍,就先脱下,藏到了房里,想等风头过后,再悄无声息地去取!”
“哦。”
老皇帝吸了一口气,“那,可有人证?有人看见太子这几日出现在敬事房了吗?哪怕是周围?”
“……”
卫妩语塞:“没。”
老皇帝“啊”
了一声,思虑后又问:“朕在行清节前日,召见过太子一面,从那后,太子可出过东宫?”
卫妩尴尬笑笑:“好像也没……”
老皇帝捋了捋胡须,面上微露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