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下。
隐龙谷地占并不宽广,肉眼能看到的除了显眼的灵塔其余的就是地上的乱石头,没有什么稀奇,更没有任何特殊。
面对这种情况针对于我个人是棘手的,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又过了好一会,陈平真两人拿着罗盘登高望远返回。
罗盘装进茶茶小包包。
陈平真脸色不晴。
唐鹤德脸上泛着疑惑。
茶茶问道:“爷爷,德爷爷,点到了吗?”
我抢了话,道:“看他们两人脸上表情就知道没点到,如此看来,这事真的远比我想得麻烦。”
“不是没点到。”
唐鹤德踢我一脚,傲娇道:“我和师兄刚才寻山点穴,以山脉走向再锁定隐龙谷定位墓葬风水吉位,可是,很奇怪,坎宫有向,统三山,壬,子,癸,震宫有向,统三山,丑,艮,寅,离宫竟然也有向,统三山,甲,卯,乙。唯独兑宫占的竟然是人元龙位,是败象,酉、丁、未属阴,为净阴之兆。假如是地元龙,方为吉阳局。”
我闻言顿喜,道:“既然点到了,如今我们又有足够利用操作空间,不会被人干扰。我马上给小楼他们打电话,让他们赶紧潜入后山隐龙谷。”
陈平真他在摇头。
并接道:“儿子,你依旧想简单了,鹤德的话只说了一半。墓葬风水讲究来龙,来水,坐山和立向,宜阴阳纯净,但忌阴阳驳杂。意思就是要么净阴之局,要么吉阳之局,阴龙立阴收阴水,阳龙立向收阳水,一旦阴阳驳杂,主败绝。然而,这处隐龙谷占了三吉位,唯独兑宫为阴龙极阴,面向的方位恰巧是平通河,而此处为谷取名隐龙,引水为困,水困不散,如龙困深潭永无天。因此,三吉位也不再是吉位。我相信,这里的风水曾经寺庙的得道高僧一清二楚,不宜在此建塔林。”
我挠着头。
他们说的东西太深奥,不知该怎么接。
唐鹤德道:“就是一处方位败了走向。但不应该存在却又存在,而且这些塔林显然也有好几百年了。不计八如来塔,谷中有两处墓葬风水穴,两处都是阴阳驳杂,极其普通风水,葬下亡者,不可富贵,不可名望,就算寻常走江湖的风水先生也绝对不会选这两处。”
茶茶道:“可是他是朱允炆。”
“对,正因为他是朱允炆,所以谷中的两处适葬普通葬位不应该其中有一处属于他。”
陈平真道:“奇怪,问题出在哪呢?”
我举手,举手才有言权。
“爸,二叔,会不会是你们想复杂了,他已经遁入空门是和尚了,死后还讲究什么风水宝穴,能有一处葬身理应满足了。而且,隐龙谷中除了八座灵塔,四周都无坟头无立碑,他葬在谷中,显然就符合隐龙谷的隐字,不希望被后人知道。”
陈平真道:“儿子,你说的还是不对。朱棣固然当初四处搜捕他,想要斩草除根,但你自己忘了,朱允炆是有后的。朱文奎和朱文圭。朱文圭虽然一生被朱棣所幽禁,但朱文奎他有自由,有生路。自古以来,都讲究血脉后继,开枝散叶,朱允炆自保出家当和尚,他会舍得让朱文奎也入寺出家?我绝不相信,他会自断血脉。”
这么一提,属于我的知识大门又敞开了。
只不过得到的结果很悲催。
我回道:“普通人如此,更何况他,更何朱文奎跟他一起逃生没死。可历史上对于朱文奎的记载就寥寥几笔,他活下来后做了些什么,活了多少岁,全部是空白。爸,突然提到他,而隐龙谷的情况你们看过不是很有可能,那么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朱允炆把玉玺给他儿子朱文奎了呢,而朱文奎不知所踪,玉玺便更不知所踪。”
陈平真接了话。
说着:
“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并不高。”
“因为,地图提示的四句话,可证朱允炆和玉玺葬在一处,其二,暗中针对你的那个家伙提到的事与我们当下所生很符合。”
“鹤德,我有两个想法,会不会隐龙谷只是个障眼法,他葬于此山,却并不在隐龙谷。再有,怀明和尚好歹也是廻龙寺的主持,隐龙谷更有历代亡葬寺僧的塔林,他应该对隐龙谷有一定的所知。我们得去探探他的口风,说不定能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