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们掰扯,只会让自己更狼狈。
默默地把所有家当都捡起来,用衣服包好,桃喜头也不回地出了招待所。
她大概能猜到,很有可能是自称乐鸣未婚妻的两母女,让招待所把自己赶走。
当然也有可能是在乐鸣家地址那,见到的那个坐吉普车的老头子让人做的。
他们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桃喜留下。
不想让她和乐鸣见面。
在这样的恶劣打压的环境里,桃喜生出了反骨。
来临安市前,她是打算来找到乐鸣,把事情弄清楚之后,自己再回家。
可是现在,桃喜准备要打长久战。
她要在临安市落下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乐鸣。
招待所不能住,那就要找个能住的地方。
原本郝建文给的五十块钱,桃喜这两天已经花了些,现在还有四十多块,外加十来斤的全国粮票。
这些东西支撑不了太久。
想要留下就要找到生存下去的办法。
现在是1976年,不能私人做生意。
她手里虽然有饮料配方暂时也用不上。
桃喜现在的重心要放在找乐鸣上,也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去琢磨别的。
于是她拿出郝建文给的地址,一路打听着去。
郝建文家是在一栋居民楼里。
桃喜去的时候,郝教授正在家里。
“小恩人,怎么是你?”
郝教授看到桃喜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赶忙把人拉进屋。
桃喜先前在火车上,虽然没有告诉郝教授自己去找谁。
但郝教授是什么人呀?他什么看不透?
活了那么大岁数,又知识渊博,见过不少人。
桃喜这种小姑娘,身上火车票钱都没有,就敢去找人。
除了爱情,没有什么力量会有这么大。
人在年轻的时候,总会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一场。
至于最后是什么结果,那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过程。
郝教授看桃喜蔫蔫的样子,大概能猜出结果不尽人意。
“建文出去上班了,晚上才回来,家里还有个房间空着,你先去休息休息。”
郝教授连多余的话都没有问,直接把桃喜领到了空着的房间。
屋子里虽然没有人住,家具倒是都有。
郝教授给桃喜拿来了干净的被褥。
“我这个老头子干活太慢,你自己铺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