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是这么想的。
不好意思承认,她转变了话题:“明砚舟,若你能重新做回人,你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那男子倏尔弯起眼睛:“我要以真实的样子,向一个人道谢。”
不必说是谁,容昭倏然弯了眉眼。
大约过了半炷香,明砚舟抱着容昭悄无声息地落在泰亲王府后院院墙之外。
明砚舟垂眼看着怀中的女子,喉结轻滚:“容昭,手可松开了。”
那女子闻言,大梦初醒般猛地松了手。
明砚舟将她放下,双脚乍然落地,便是一个踉跄。
他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膀:“可还好?”
“无事,就是有些腿软。”
容昭诚实道。
“你在此处稍等,我去看下亲王府守卫如今可还在。”
说完,他并不走,又问了她一句:“你一人可行?”
容昭颔,她提步隐入暗处:“放心吧。”
他又看了她一眼,这才消散在院墙之后。
亲王府的前院守卫森严,明砚舟上午来时便正值换防,兵士身着甲胄、携刀剑,风吹草动似乎都逃不开他们的眼。
可后院,这守卫便松懈了许多。
他松了口气。
容昭此刻隐在树荫之下,深色的衣裳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她所藏身之处离王府后门并不远,是以当虞兰川从马车上下来之时,她一眼便看见了。
“虞兰川为何会来此处?”
容昭有些疑惑,恰逢明砚舟在她身旁具形,她抬手便攥住那玄青色的衣袖,将他拽入浓荫之中。
“你可还记得他?”
容昭轻声道。
“记得,在金陵城有过几面之缘。”
明砚舟颔。
“他为何会来此处,莫非你们曾是旧识?”
“不记得了。”
容昭屏住呼吸,看着虞兰川踏入亲王府中,这才出声道:“如何,守卫可还森严?”
“前院守卫森严,但这后院却松懈。”
明砚舟拧眉:“可后院才是住处,为何舍本逐末?”
“或许,”
容昭笑道:“前院有比后院的人,更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