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酸了吧。
好在之前她什么也没吃,不然这酸味入了肚中迟早也要被她吐出来。
眼看着她吃进去了,宋玄又给她扯了一瓣,喂到她嘴边,喂到第三瓣的时候察觉月离似乎不想再吃了,转而将橘子放回盘子里,又去拿梅子。
“尝尝这个?”
梅子要更甜一些,月离吃下去三个也不吃了,被这一番动静闹着,她轻轻拉了拉宋玄的手指,终于说想吃东西了。
车队后方,如嫔的马车里,槐夏打听完消息后赶紧到她跟前汇报。
“回娘娘,说是月修容身子不好,如今陛下已把她抱进自己的马车里了。”
如嫔重重地将手里的杯子落回桌上,气道:“身子不好,就只她一个人身子不好是吧?咳咳——”
她愤愤说着,低咳了两声。
槐夏赶紧把药递上前:“娘娘快把药喝了吧,您这病可耽误不得。”
如嫔看那一碗黑乎乎的药就心烦,她把药一推,厉喝道:“拿走!本宫不喝——”
槐夏把药护住了没让它跌在地上,又听如嫔继续说:“这个小贱婢,不就是靠着柔弱去引陛下关怀么,装可怜扮柔弱谁不会啊。”
“哼,本宫就是要这病严重,看皇上会不会置本宫于不顾。”
槐夏敛下眸子,视线盯着手里一碗黑乎乎的药,听完如嫔的话,轻声道:“娘娘,奴婢刚刚还打听到一件事。”
如嫔看她。
“皇上那边让人拿了酸橘和梅子,奴婢还听人说月修容干呕难受。”
如嫔是怀过孩子的人了,自然知道这些反应代表着什么,孕初时吃不下饭,孕吐严重,喜食酸……
那小贱人怀孕了!?
想到这个可能,她瞳孔骤然一缩,唇轻颤着,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槐夏似乎猜到了她的反应,把头低低埋着,一言不,直到如嫔压低声音问了一句:“是否…当真?”
以后,她才把脑袋略微抬起来,说:
“太医那边儿奴婢不敢指明了问,他只说修容娘娘是一路劳累,身子不适,可那酸橘和梅子奴婢确确实实看着是送进了皇上的马车内的。”
可是如若真是怀孕了,皇上又怎么会不把这个消息传出来?这对他来说是喜事才对。
如嫔的脑袋逐渐清醒下来,她缓缓摇头,说不可能。
无论后妃当中是谁有了身孕对皇上来说都是好事,而要是那个有孕的人是月离,皇上只会更加高兴,也……更加谨慎。
“再去仔细探,去看看太医那边有没有准备什么别的东西。”
如嫔吩咐下去,目光又落在刚刚槐夏端来的药上,带了几分嫌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