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他这么直白地把话点出来,还真让人无言以对。
两人本是朝夕相处,一人说什么话,另一人都能轻易地联想到话外之音。
赵槃见她不说话,弹弹她的脸蛋,“你最好别老跟我玩这种过家家的伎俩。”
阿弗委屈地说,“我没有,您误会我了。”
赵槃眸色深沉,“有或者没有,都没用,也不能想。懂么”
阿弗软软哦了一声,把头埋进丝被里。幸好周围黑暗,不然她那红比煮熟蟹子的脸又要被他看去。
两人气氛微凝,一时无话。
半晌,赵槃隔着丝被从后面拥着她,语气带着几分温柔,问,“你究竟不喜欢我哪里”
这话问得平平淡淡,是问句,又好像不是。
阿弗气不过,翻过身来,“我刚才真没那意思”
他追问道,“那你以前是这样的。”
阿弗哑然,抬眸瞥见他暗沉的剪影,还有月光下模糊的眼色。
“您是太子。”
“就因为这个”
阿弗犹豫片刻,对着他一顿夸,“您太英俊了,您样样精通没有瑕疵,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您的风姿为人交口称赞,世上所有的姑娘都倾慕于您”
赵槃沉默片刻,“所以呢”
阿弗道,“殿下,门当户对是老百姓们都懂的道理。”
曾经的她,也为这样的他一眼着迷,拼了命地想留在他身边,还不是自尝苦果。
赵槃把她的身子轻轻转过来,似乎长呼了一口气,深深地道了句,“你不要这么想。”
又说,“门当户对,我不信。”
阿弗道,“我信。”
赵槃唇间一沉。
他其实很想告诉她,跟沈娴退婚后,他不想再娶旁人了。他已经预备好了,先送她到辅国公的张府上住些日子,然后再叫辅国公认她为义女,如此,他们的身份便可相配。
辅国公府上有极好的私塾先生,她想学什么,琴棋书画还是诗书六艺,亦或是骑射舞剑,都可以在那里学。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他会的她也都可以学会。
这件事,他提前知会了辅国公,并且这些日子已经开始筹备了。还有什么她觉得不满意的,他都能一应俱全地做到。
他就怕抓不住她的人。
阿弗在昏暗中盯着赵槃,也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以为他良久没说话是动摇的意思。
她委婉而又缓慢地求道,“殿下,要不要不您放过我吧,行吗我以后可以照样给您做仆人、照顾花草,亦或是厨房洒扫都行。您若传唤我,还是随时能见到的。”
赵槃否认得温柔又干脆,“我不缺仆人。”
她又问,“那我走得远远的,不惹您心烦”
赵槃轻嗤一声,捂上她满是渴望的眼睛,声线异常清晰地道了句,“别问了,这事没商量。”
阿弗颓废地落下手臂,赌气似地欲转过身去。
赵槃也没再温柔什么,惩罚她似地过了一夜。
劳累不堪的一宿。
天色微明,迷迷糊糊中,阿弗感觉有人撩着她的头,一边在问,“你为什么觉得沈婵一定就不喜欢晋世子”
阿弗睁开沉重的眼皮,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懒懒地翻了个身,随意答了句,“因为我是女人。”
“”
“女人之间都互相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