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勢力遺忘的長公主府,一下子牽動了皇城裡各方勢力的心,就連皇帝都單獨招見長公主尋問。
最真情實感高興的就是三皇子,作為一母同胞的姐弟,長公主的勢力就是他的助力。
「皇姐真厲害。」
懷景長公主自從有了別樣的心思後,對唯一的親弟弟格外寵愛與縱容。
「你也長進了很多,我聽太傅說你最近功課完成的很好。」
三皇子撇嘴,有些不高興:「我都這麼大了,父皇還讓我跟著小皇子們讀書,早該派我官職了。」
懷景長公主安慰道:「你才十五歲,不著急。對了,母后給你相看的皇子妃中你可有喜歡的?」
三皇子不耐煩地說道:「沒有,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我都分不清誰是誰。你跟母后做主吧,只有家世對我們有利的就行,當然人也不能太跋扈,我不喜歡。」
懷景長公主無奈道:「你馬上就要十六封王開府了,王妃是你的正妻,是要和你過一輩子的,一個王府的王妃當然要你自己喜歡才好。」
三皇子嘀咕道:「我喜歡的你們又不讓我娶。」
懷景長公主臉色一冷:「宋鴻,你是不是又去逛妓院了?」
三皇子不高興地說:「什麼妓院,說的那麼難聽,那是彈琴說詩的風雅之地,別說的那麼庸俗。」
懷景長公主被氣笑了:「我說話難聽?怎麼?要是我跟母后不管,你當真就要娶個風塵女子作王妃?堂堂嫡皇子你也不怕世人笑話,你怎麼有臉開口。」
三皇子被說面耳赤紅,一氣之下甩袖離去。
懷景長公主氣的心口疼,到底是怎麼長歪的?
「啊——」
突然一聲尖叫打斷懷景長公主的思緒,一位侍女臉色嚴肅地小跑過來在懷景長公主耳邊低語幾句。
懷景長公主臉色一變,隨後嘴角又揚起一絲極淡的笑意又很快隱去。
宮裡突然發生一件大事,一位太監最近生病,今天突然去世,去世後的身體轉瞬間湧出一大片黑色的蟲子,將太監的身體全都覆蓋住。
這件事爆發的快,又瞬間被壓下,但是皇宮內表面平和,暗地裡卻洶湧。
這時候長公主府從前駙馬家中查出大量私密信件,並在這些信件里找到有關這種蟲子的來源,皇后曾被下過這種蟲子的事也被爆出。
各種信息直指大皇子一派,皇后中血蟲之後沒有在他們預算的時間裡去世,他們就知道下血蟲一事敗露。
細查之下猜出是懷景長公主府的術士破解這種無解毒蟲,貴妃氣極之下大罵供養的術士,同時也有殺了長公府的那位術士泄憤。
給出血蟲的術士也很惱怒自己的方法被破解,中了血蟲之人就沒有還能活的。他要培養出更毒的蟲子,看看長公府的那位術士還能不能破解,他向貴妃要人做實驗。
貴妃罵完人之後也想緩和與術士的關係,同時也拉近術士與大皇子的關係,於是讓大皇子給術士找人。
當年因為許家的事,大皇子差點被幽禁,又被皇帝壓了這麼多,早就對長公主乃至皇后一派懷恨在心。他不相信許家做事長公主府不知道,他深信這是皇后一派給他下的套。
皇后中了毒蟲都不死,那只能先死下面的人,經過手下的人提示,他想起許家當年就是因為私自增加稅收才被爆出來。
第一個增收稅收的地方就是葉家村,大皇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讓人做出悍匪屠村的假象,等被發現後直接讓人把屍體拉走。
但萬萬沒想到被人提前一步發現,並上報到了別處,等他知道後再想運作都來不及了。
一步之差,步步散亂。
如今貴妃大皇子一脈全都被打入死牢,想活命不可能。在眼皮底下居然有人敢下如此陰毒的蟲子,皇帝怎麼可能不動怒。
皇后命不久已,即使皇帝平時再三平衡各方面勢力,此刻也真是怒極。
本就舊命復發的身體,直接吐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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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一臉忐忑的跟在天樞副指揮身後走進死牢,牆上掛著各種讓人膽寒的刑具,時不時有慘叫聲發出,血腥味直衝腦門。
石頭差點又要吐了,他壓下喉嚨中的嘔吐感,氣都不敢多喘的低著頭跟在後面。
越走越暗,兩邊的牢籠里不是有被鐵鏈吊的人,就是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無一例外都是滿身血跡。
石頭咽了咽口水,這條路怎麼還不到頭?該不會是通往地獄吧。
終於在他忍不住兩腿打顫時,前面的人停下。
石頭一個哆嗦:「副、副指揮?」
寧岳面具後面那雙深邃的雙眼看了石頭一眼,打開牢門進去,這裡關著大皇子。雖然狼狽,卻並沒有被虐打,石頭看向天樞副指揮,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從他進入長公府第一天起,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一邊恐懼一邊訓練,同時又對寧岳產生巨大的疑惑。
可寧岳像是消失了一樣,一直見不過到他。
「大皇子,要殺嗎?」
面具後面的聲音有些悶,可石頭還是心裡發顫,他一個平民老百姓怎麼敢殺皇子?
大皇子陰毒的看著兩人:「就他也配?什麼東西。」
石頭一股怒氣爬上心頭,他緊緊握著拳頭:「你為什麼要殺葉村家的人?連幾個月的孩子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