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江婉月母女俩被赶出韩家的宅子后,走投无路缠上许兴舟,江婉月撕烂了休书。
“许兴舟,你这辈子休想甩了我!”
许兴舟一巴掌挥她脸上。“滚!你这贱人!老子的脸面全让你丢尽了!”
“许兴舟!你敢打我!”
江婉月恶狠狠的瞪着他,双手挥舞着去抓他的脸,许兴舟怒吼一声,一把甩开她。
“啊!”
江婉月摔倒地上。
许家的小孙子许元宝在祖母怀里指着许兴舟喊起来。
“祖父!”
许兴舟最疼这个大孙子,反正已经休了江婉月,不用再躲躲藏藏的,直接上前抱过孙子,江婉月母女震惊的说不出话,手脚冰凉。
江婉月尖叫出声,“许兴舟!你敢背着我在外边养外室!”
孙夫人看向江婉月,扶了扶头上的金钗,笑道:
“江夫人,你这话说的可不对,我是他的原配夫人,还育有两个儿子,你才是外室,二十多年前,我夫君被汝南王算计,逼着他休妻娶你,不过,我们夫妻感情好,这些年,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我们,我们才是他真正的家人!”
“啊啊啊!”
江婉月疯狂的扑上前抓她,许家大儿子和二儿子冲出来,一把推倒她,把母亲护在身后。
“你这个疯婆子!敢动我娘一下试试!”
江婉月又摔倒在地上,冲许皎皎喊一声。“他们欺负我,你就不知道来帮我!”
许皎皎胆怯的后退一步,“我一个女子怎么打得过两个男子?”
许家大儿子扶着许夫人回家,“娘,我们回家,不理这个疯婆子!”
“好。”
许兴舟抱着孙子进府,许家两个儿子扶着许夫人跟在身后,在江婉月母女的注视下,回到那座高门大户里。
江婉月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这座大宅子,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朱红大门使劲拍打。
“这是许兴舟的宅子?怎么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我让他买个这样的大宅子,他说没钱,原来把钱都花到这儿来了!许兴舟!你给我开门!该死的贱人!开门!”
“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许兴舟!你出来!和我解释清楚!混蛋!”
江婉月双手又拍又打,脚下用力踢门,许皎皎羡慕又嫉妒的瞪着这座大宅子,这么多年,每次给父亲要钱,他都说没有,却给住在这里的贱人买了这么好的大宅子住。
江婉月母女在门外待到天黑,宅子里一家人其乐融融,许夫人与许兴舟商量着再次成亲的事,许家小辈自是举双手同意。
暗卫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裴砚吩咐道:
“把江婉月抓进地牢,严加看管!”
“是!”
江婉月敢算计太子妃,裴砚怎么可能放过她!
天刚黑下来,东街路上没什么人,暗卫直接弄晕两人,扛着江婉月扔进封闭的牢中,四面全是墙,没有窗,前后左右不足七步,门也是黑乎乎的那种铁门,不见一丝光亮。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水滴声,一下一下,滴答,啪嗒……
仅这逼仄又寂静的空间,就能把人逼疯。
江婉月第二天才醒来,发现四周黑乎乎的,她以为自已眼瞎了,慌乱的双手胡乱挥舞着,摸索着墙站起来,围着墙四周全走一遍,摸到一处像门一样的墙,她瞪大眼睛仔细辨认,确定这是门,举起手疯狂的敲起来。
“来人!来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叫了半天,没人理她,江婉月叫的嗓子嘶哑,手上拍的通红,累的瘫坐在地上,水滴声仿佛在她耳边。
滴答!啪嗒!滴答!啪嗒!
寂静的牢房,水滴声逐渐放大,弥漫在狭窄的空间里,江婉月摸索着墙壁蜷缩在角落里,脸颊紧紧贴着墙壁,心脏“扑通扑通”
的跳动,无形中,感到绝望又恐惧,她想尖叫,又死死压抑着自已。
脑海中飞速转动,是谁?到底是谁把她关在这里?是韩宗明的夫人?还是许兴舟?太子殿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谁关了她。
留在许宅门口的许皎皎醒来后,身边只有她一个人,为了生存,她死皮赖脸的缠上许家人,住在许家宅子里,许夫人和两个儿子儿媳都讨厌她,许兴舟也不待见她。
她脸皮厚啊!别人吃什么她就围上去吃,自已挑了个最好的房间,躺下就睡,赶又赶不走,恶心的许家人拿她无可奈何。
时间久了,许兴舟也默认她住下,毕竟,也要顾忌着江老太爷那边,万一许皎皎去找江老太爷告状,那就不妙了,不管怎么说,江家都是太子殿下的外祖家。
裴砚把江婉月扔在牢里,就没再管她,科考在即,他正忙着科举一事。
裴砚派大学士监督考试,定国公亲自送谢安,谢文,谢棋,进考场,王生也在孙若兰的陪同下进考场。
定国公把人送进考场后,进宫找上裴砚,犹豫再三,才开口。
“太子殿下,臣有件事想麻烦太子妃,思来想去也只有太子妃能办。”
“父亲找澜儿何事?”
裴砚还从没见他这么为难过。
“安儿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