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愿为太子妃画下这片纯洁无瑕的荷花。”
开口的是国子监祭酒的女儿郑洛楹,一袭粉嫩嫩的长裙身段柔软,郑洛楹对着宋千澜行一礼,来到案桌前,抬眸看向不远处的荷花,执起毛笔,挥洒自如。
众女子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画荷花自是不在话下,纷纷献言。
“臣女也想为太子妃画荷花。”
“臣女也……”
宋千澜吩咐道:“那你们每人都画一幅荷花图给本宫瞧瞧。”
“是!”
宫女摆上一排排案桌,铺好纸张,众女子站在案几前执笔画画。
宋千澜在贵女中转来转去,发现一女子画的是人,画中人粉妆玉琢,一头柔顺的长发,耳边戴着一朵层层叠叠的荷花,身上的衣裙是浅粉色的薄纱长裙,脖子处和手腕处也系着朵鲜艳的大朵荷花,宋千澜好奇问她。
“本宫让你画荷花,你怎么画人啊?”
“回太子妃,这是荷花啊,荷花仙子,臣女看见那片荷花,眼前就浮现一个娇羞的少女,就画下来了。”
宋千澜微微一笑。“挺好看的,你叫什么名字?”
“臣女名安漾,是工部尚书之女。”
安漾倾身行礼,郑洛楹走过来,看了看她画的画。
“安姑娘画的不错,可是,太子妃要求画荷花,你画的却是人,是否不合规矩。”
安漾反问道:“怎么不合规矩了?荷花仙子就不是荷花了吗?”
“你这是狡辩!”
郑洛楹攥紧帕子,脸色微沉,所有人都画荷花,唯有她,画个与众不同的,让太子妃眼前一亮,真是好心机!
“太子妃娘娘,安漾投机取巧,怎能作数!”
郑洛楹气的面颊一片绯红,宋千澜眼神淡淡的瞥她一眼。“不过一幅画而已,你激动什么?”
郑洛楹对上太子妃明亮的眸子,慌乱的跪在地上,心脏快要跳出来。
“臣女……臣女失言了,太子妃恕罪。”
宋千澜扫一眼众女子,都心虚的垂下头,这些人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为她展示才艺,不会是以为她为夫君充盈后宫吧?
做什么美梦呢!
“起来吧!”
宋千澜神态慵懒的坐回椅子上,郑洛楹低垂着头,不敢再说话,心底满是懊恼,怎么就沉不住气,太子妃方才的眼神好似看穿她的内心。
宋千澜轻嗤一声,语气淡淡道:“本宫方才看一下,都画的不错,全都有赏。”
“谢太子妃娘娘。”
众女子动作一致的曲膝行礼。
接下来,众女子坐下陪着太子妃闲话家常。
一蓝衣女子开口道:“太子妃真有福气,太子殿下如此宠爱太子妃,小郡主又活泼可爱,女子最幸福的事,大抵也是如此了。”
宋千澜笑颜如花,满脸幸福的模样刺痛了某些有心思的人的内心,郑洛楹指尖掐出血痕,嫉妒道: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太子妃还没有诞下皇孙,太子殿下若没有皇孙,这……”
宋千澜冷笑一声,睨着郑洛楹,“太子殿下若没有皇孙,会如何?”
郑洛楹捂着嘴,惊慌道:“臣女失言,太子妃莫见怪,臣女也是一片好心,为太子妃着想。”
宋千澜沉下脸。
“失言一次,是无心,一次又一次失言,那可就是家教问题,本宫有没有生下皇孙,与你有个屁的关系!用你来多嘴关心!”
郑洛楹慌张的下跪。“太子妃恕罪!臣女是无心的!”
宋千澜威胁道:“真无心还是假无心,不如,本宫挖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