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外面就开始各种放鞭炮烟花了,江枫就拽着虞获下楼买炮了,两人买了一箱烟花和两条鞭炮,还有若干小花炮,在楼下的时候,已经有有很多鞭炮碎屑了,他们俩放了一条,在楼下玩了一会小摔炮和手持的小烟花就拎着其余的上楼了,这会儿得做年夜饭了。
江枫在厨房做起饭来极其得心应手,虞获打完下手后就站在边上看着,他看着江枫做饭也觉得心旷神怡。
怎么能有人这么厉害,什么都会啊!
晚上江枫就搞了一个回锅肉,一个爆香大虾,一个辣子鸡丁,凉拌了一盘菜,还有一个冬阴功汤,主食就是中午的饺子。
真的特别香。
在江枫进入他的生活前,虞获其实吃的特别清淡,虞燕口味淡,晚上也不怎么做饭,像这样一桌下饭菜,几乎很少吃到。
说真的,就和江枫生活的这几个月,虞获都涨了好几斤,看着也不再那么瘦了,身上也有肉了,也看着健康了很多。
两人慢慢悠悠的吃了年夜饭,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外面也有此起彼伏的烟花,远远近近的特别多。
两人洗碗碗就直接下楼放烟花了,他们把烟火搬到小区门口,那时候天空全是漂亮的焰花,他们俩个淋了一身渣子,但还是抵不过开心。
门口也到处是人,大家都在玩着炮仗,特美好。他们俩等着上一波炮放完了,搬着烟花也就过去了,点燃的那一瞬间,两人都是开心的。
他们站在一起仰望着天空中炸开的花火,这是两人第一个一起度过的除夕,也是虞获最快乐的一个年。
那时候年味特别重,路上人很多,到处都是烟花爆竹,还有提着小灯笼的孩子在嬉闹,空气中也都是浓郁的烟火味,四处都是一片红,特美。
虞获拿着小焰火冲着江枫笑,下一秒他就看到江枫从兜里摸出了个d,闪光灯一亮,咔嚓一声给他拍了照。
这个除夕夜过得特别好,两人在外面玩的鼻子耳朵都冻的发疼才回家,当然了,回家就是看春晚,守岁。
虞获熬不住,两点多的时候就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小孩这几天情绪波动太大了,这会儿怎么叫都不醒,江枫看着砸吧着嘴的虞获,心里只有满足。
虞获这会儿睡着就很平静了,刚开始那会儿,眉头总是皱的,身上带着化不开的阴郁,现在真的好了很多,江枫叹息,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个过程可以这么快,他当年想要摈弃年少是的阴影,用了将近快十年。
其实曾经他想过如果回到过去,遇到小时候的自己会怎么办,那时候他只觉得挺没意思,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也不喜欢和小孩子有过多接触,可能面对曾经的自己会觉得烦躁。
但事情发生了,那时他只想改变,重复上演的画面依旧会让他揪心,会让他愤怒,看着小鱼那样可怜又坚韧的时候,他满心都是怜惜和不忍。
这些年他经历过太多悲欢离合和生死离别,甚至连被背叛和勾心斗角也成为习惯的时候,人就只会相信自己,可怜自己了。
回到过去,遇到曾经的自己的时候,那一瞬间,只剩下无条件的怜爱了。
他把虞获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抱进房间放到了床上,虞获睡得迷糊,但还是下意识拽住了江枫的衣服,呢喃道:“别走。”
江枫没走,他躺在虞获身侧,任由虞获抱着他,曾经他有个兄弟,金盆洗手后就回家结婚生子了,那有了孩子之后,十句里八句都是他家那个小子,孩子就是尿一床都是可爱的,那时候他不懂那是个什么感觉,现在到有点感同身受了。
但要是小鱼这会儿尿床一定会羞愧的几天几夜不愿意回家吧。
挺好玩的。
大年初一两人都睡了个懒觉,吃中午饭那会儿才醒,这时候外边很少有饭店开门,几乎只有娱乐场和商场所开着,江枫在家做了饭,两人吃完就去为明后两天买了点东西和装备,当天下午他们就进山了。
渭城南邻山脉,此山脉绵延不绝,主峰脚下的温泉最为出名,为此还衍生了一大片高端度假村,当然,江枫花钱起来也丝毫不手软,虞获跟着人进到这座富丽堂皇的温泉酒店的时候,他还是有些难以消除局促。
江枫揽住虞获的肩膀,在他脑袋上揉了揉:“小鱼这些都不算什么,以后等有钱了带你出去住更牛逼的地方。”
两人住了一间双床房,虞获看着中间隔了那么宽的走道,又看了看一遍认真收拾东西的江枫,有点儿说不上来的不爽。
江枫收拾完东西一抬眼,就发现虞获情绪不对劲了,小孩藏不住事,一点不舒服全摆脸上了。
“怎么了小鱼?”
江枫走过去揉了揉虞获的脑袋。
虞获只能摇头,他也说不出口要和江枫挤在一起的话,总觉得特矫情,不合适。
江枫也一时半会儿没想到虞获是因为这个心里闹别扭,他问了半天,虞获也不愿意说,他也就没再多问了,两人在酒店吃了下午饭,这边人也不少,吃完饭两人就领了牌子去泡汤了。
衣服是在房间好换的,坐电梯下去就是室内温泉,这会儿里面温度挺高的,他们就脱了浴袍,往里边走去。
虞获看着宽肩窄腰,浑身上下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江枫,再看看自己这小身板,只觉得有点难受,这会儿他就不觉得长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是件好事了。
对于外人来说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就是双胞胎,大家都忍不住问东问西的,这一搭上话,那当然都是和江枫聊去了,虞获就待在边上,不爽又加一。
他不想让江枫和别人说话,就是占有欲作祟,他现在就只想把江枫拉到没人的池子里慢慢泡,但是环视了一圈,那个池子都有人!太可恶了。
尤其是旁边那个女的,手都要摸到江枫胸上了!他就特不爽,从双床房到现在他的不爽已经快要到达巅峰了,虞获猛的站起,上了岸,江枫问他去哪,他指了指隔壁的药浴池子:“我过去体验一下。”
说罢他就自顾自的过去了,这边池子里有俩老头,虞获特别不爽的踩着水,一屁股坐里边了,他缩在水里特别不爽的盯着那两个老头,盯得人家老头心脏都不舒服了,坐了一会就走了。
他渡到另一边,不远不近的盯着江枫,此时此刻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小狗,可怜的无与伦比。
然后他就看到江枫回头对他笑了一下。
更不爽了。
过了一小会儿,江枫过来了,他挨着虞获坐了下来,在虞获头发上揉了揉,把他的头发揉的更湿了。
“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