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延王爺無語:他剛才用了「還」?
其他人用眼神點頭。
延王爺轉移話題:「在皇兄面前構陷你的人,就是韜王。皇兄知道真相之後,悔不當初。若非他在移駕時受了傷,一定親自賠罪。如今,天下陷於韜王之手,萬民陷於水深火熱,還請將軍出山相助。」說著,竟是起身拜倒。
只是屋子太小,動作太大,他一拜,其他人只好後退兩步,看上去倒像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
宣統看著他的頭頂,慢吞吞地道:「王爺客氣,草民戴罪之身,是流放於此,不是歸隱山林,不敢當『出山』二字。」
延王爺心很塞。有個做事不靠譜的哥哥,從小到大一直在擦屁股、背鍋、擦屁股、背鍋……以前還好,皇兄靠山大,擦背的時候也挺直腰板,這次太離譜,彎著腰也擦不乾淨。
「韜王為人多疑,若他執掌江山,我與皇兄固然性命不保,宣家也難逃一劫。於公於私,將軍都不能袖手旁觀啊。」他咬咬牙,準備跪下去,被宣統托住了。
宣統捧著他的雙手,真心誠意地說:「地方太小,王爺就不要為難我們了。」沒看到端靜和宣凝已經被擠到門外去了嗎?
聽到延王爺的耳里卻不是這麼個意思。
當了半輩子的王爺,當然想不到以自己的尊貴身份,對方不給跪是嫌占地方。
他立刻從懷裡掏出聖旨,宣府全家赦免,宣統封定國公,領兵馬大元帥,掌北疆宣家軍,為表誠意,虎符也給了。
宣統推辭了一會兒,實在推不掉,才勉為其難地收下來。
看他手下聖旨,延王爺才算鬆了口氣。
宣家人以王爺舟車勞頓,不敢驚擾為名,前呼後擁地將他送到了當地一家破客棧,留下兩個僕人聽用,自己又回到這間小屋開家庭會議。
宣老太太說:「這是機會。」
一句話定下了宣家未來的走向。
宣家其他人都沒有異議。
宣府百年基業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毀於一旦。在這裡落地生根重積累起一份家業,是不得已的路,有更好的路自然要走更好的路。何況,皇帝將他們抄家流放,禍害一家,可韜王勾結瓦靼,禍害一國。兩害相權取其輕,對比一下,也只能是皇帝了。
宣繡說:「就擔心皇帝過河拆橋。」
宣統說:「沒關係,我們這次牢牢地把持兵權。」
吃過一次虧,還指望他像上次這麼老老實實地指望皇帝開天眼?開玩笑,他連心眼都不長!
宣淨說:「二叔名為兵馬大元帥,卻只得了北疆軍的虎符。皇帝顯然還在忌憚我們。」
宣凝說:「說明皇帝的腦子還在我們的意料之中。」
他們商量了半天,一致決定出山可以,但這次他們不要做忠臣了,要做權臣。
曾經傻傻的他們,已經被皇帝掐死在流放的途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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