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一天一天,一日一日地慢悠悠地过。
此时李玉湖居然斯文地坐着,已经坐了两刻钟了。
原来她正在跟小喜学起了闺秀的针线,而不是拿着一把把大刀长剑在那挥来舞去。
“啊!痛。”
玉湖又被那个绣花针戳到手指头了,忙一把把那沁血的指头放进嘴里,边嘟噜抱怨道,“怎么那么难的?”
“李小姐,是这样子的啦,你不如再小心一点。谁让你以前都把功夫心思都花到其它地方去的,现在只好将勤补拙咯。”
小喜继续担当着一个严厉的老师,指导着这个十指都快全被挂上伤的李玉湖,继续完成她的大作。
听说齐天磊就快要生日了嘛。她灵机一动,不如绣个荷包?
每天白天,齐天磊都几乎忙得不见人的。所以反正,白天她也闲得没事做,就抓着小喜,让这狗头军师教自己弄个荷包出来,到时定要把齐天磊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才行。
而离他生日还算是有段的间,这东西她可以慢慢绣。
当然如果他敢嫌弃,李玉湖已经想好了,她就决定让他知道花儿为何那么红。
自从上次她跟柯世昭出去一趟后,按外面的说法。
当时那些黑衣人并未伤及在场的女眷,只抓走了柯世超及他的随从。所以纷纷猜测是同行竞争所为。后来连知府大人也过来了,才最终把他给救了出来。
可他被救时听说已经被人打了几轮,脸青鼻子肿地浑身是伤,两只手都被掰脱臼了,本来好好的一个翩翩公子哥变成了一个狼狈不堪,满身是伤的病患。
官府查到,原来是连州这边新起的一家商户把他人给绑了,因为生意上的纠纷,人家也很快就认了,所以也挺快速结案了。
而她因为受到惊吓,一回来就躲房间休息了至少一个星期的时间,而齐家上下也被老太君下了禁令,如无要事,决不能影响到她的休息。
是以,她更闲了。
“哎呀。嗤——”
李玉湖快速把其中一根手指伸进嘴里,又不小心扎到了,真痛!
小喜也无奈地看着李家小姐只短短一个早上,第七次扎到手指头了。叹息一声,只好去给她把外伤膏药拿过来备着,对李家小姐准会大有用场。
小喜刚起身,门外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并伴随人声。
“小喜,在吗?我是小玲。”
小玲姐?那不是齐天磊家母李夫人身边的侍婢?
李玉湖与小喜立即相视一眼,均猜不到来人的意图,只好见步走步了,李玉湖快速把那个半成品荷包放进篮子并用布料盖了一下。
而小喜则翩翩然至门前打开了门,立即笑脸迎上去,“哎啊小玲姐真是折煞我呢,我在呢,下次有什么事直接让我过来就好了。”
小玲往里看了看,正好看到李玉湖在,便自动进入,步至玉湖面前,揖了一下身传达了其来意,“少夫人,夫人有请呢。”
“哦,好呢。正巧这段时间休养了那么久,也是是时候跟母亲请个安,免得母亲担心我了。”
说罢便带上小喜一起过去齐天磊的母亲,李夫人屋里。
到了李夫人的院子,小喜自觉地停留在院外,让李玉湖自行进入李夫人屋。
一进屋就看到端庄富态的李夫人,正正坐在正上位的坐榻那里。
“母亲。”
李玉湖端庄地施了一礼,向上榻上的女人恭敬叫道。
“别,别,别多礼。快坐下,别站坏了身子。”
手一指,便让李玉湖往旁边椅子坐,同时让小玲姐出外给少夫人泡茶。
这明显的调走下人呀,这李夫人是想说什么呢?
其实李夫人虽然早年丧夫,但至少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虽然大儿子和四女儿都不是她亲生的,但按规矩,都必须称他为母亲,庶出的,自己的母亲反而是只能叫姨娘。
可惜四个,现在只剩三公子即她的夫君,齐天磊。以及偏房的那个四女儿。另外两个儿子都各种原因英年早逝,而齐天磊也长年病弱,那四女儿又是个哑巴小姐。
是以外界各人,特别是齐家各族分支都一直盯着齐府,只要老太君一有什么不测,或齐天磊有任何不行,可能所有人就会一哄而上,要生吃活剥了这个齐家本家了。
但齐天磊明明身体健壮得很,不像有病呀,看他几乎每天都有那个体能抓着自己去做夫妻间的亲密运动就知道了,想着想着,玉湖都觉得身体有点燥热了。
而李夫人问了一大轮最近休息好不好,住的屋有没缺什么,最近看什么书等等等一系列无聊开端问候和问话后,斟酌了下终于打算入主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