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慈脸上的笑容无比阴森。
“本官正要点火,有人就送引子来了!”
……
次日升堂,陶善文宣读了圣旨之后,告诉江北官员此来目的之后,便开始直入主题了。
陶善文:“蔡大人,本官来到江北,想必您也知道,皇上很看重咱们江北,毕竟江北还担着供应前线后勤的大事,所以江北既要能为朝廷谋利,又要稳定大局。”
蔡慈:“陶佥宪真是老成谋国啊,在下所想,与佥宪大人不谋而合。”
“既然如此,不知蔡大人是怎么想的?”
“蔡某虽不才,仰仗皇上知遇之恩,国家逢事,自然尽自己浊才,尽微末之力。”
陶善文听言,眸色不觉一沉,这样的空话谁不会说!
他这般与自己打太极,看来事情是难办了。
“既然蔡大人与本官心意相通,那本官做什么,还请蔡大人多多助力。还请蔡大人先将江北收支表让本官看看。”
蔡慈笑道:“大人所言极是,请大人移驾藩库。”
“请。”
众官刚起身,突然一文书风风火火跑了进来。
蔡慈喝道:“大胆!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如此无礼?什么大事,急成这个样子?”
文书道:“启禀大人,前线又来催粮了。”
这个“又”
字说得极好,无形之间又加重了事情的紧迫程度。
蔡慈佯装大惊,急忙接过信件来,自己没看,先给陶善文。
“大人是钦差,全权管理江北事务,请大人先看。”
陶善文接过信来,果然是宁郡王催粮的信。
“本官记得当时窦廷熹窦大人在任时,送粮至今,不过一月,怎么又缺粮了?”
蔡慈苦笑道:“不瞒大人,窦大人当时倾尽江北之力,也仅仅凑齐了一个月的粮草罢了。”
“这个月的呢?”
蔡慈长叹道:“江北近来收成不好,税赋一年不如一年,我们。。。。。。也是尽力了。。。。。。”
前线军需压力甚大,江北只靠农赋赚钱,自然是捉襟见肘,这群狗官只知中饱私囊,作威作福,更不要奢望藩库能攒下钱了。。。。。。江北的丝绸,瓷器皆是天下之最,当年太祖时,万国来朝,皆视此若宝,倘若如今能够倾销海外,岂不又是一笔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