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似乎看出来了,也不揍我,就是没收了我的手机,让我安分点。
然后他一打开大屏,就是自己那张昏睡的怼着鼻孔的脸,又摁着我收拾了一顿。
我能感觉到约书亚对于之前的旧情人应当是没什么感觉的,从生活中感受不到一丝旧情人的信息就能看出来,收养我纯粹是因为义务所在。有几次我操他的时候,能看出来他确实是想杀了我,毕竟我远远算不上根正苗红,甚至有些出乎意料地旁逸斜出,约书亚已经仁至义尽,只是在犹豫是就地结果了我还是尚存人性地送我到天使那里。
我想了想原着,原着的齐厄属实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再加上纯情小白花人设,能无意识地哄人撩人,在经历了玩一样的九九八十一难以后约书亚和他操着操着就发现了自己的真心,然后得到救赎,修成正果。
所谓救赎,就是找到真爱,真爱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我对此只能冷哼一声,且不说我对这个结论的鄙夷,我的性格也玩不来什么真爱游戏,更没有好聚好散一说,既然认定了约书亚,也有这段时间的相处,那么我会把这只狮子圈在怀里,他给我的是恨是爱我都愉悦接受,我要的是荆棘一样的占有,火焰一样的暴烈,他可以取走我的四肢和心脏,而我收拢他的破碎的灵魂。
他是我所有欲望的名字,是我的渴求,我的饥饿,我的快乐,我的炽热。
我永远会在他身上渴望更多,好的坏的,就如饕餮之食。
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约书亚趴在床上喘息着,冷冷瞥了我一眼,骂我疯子。
“你也是疯子。”
我凑近他的耳朵,声音温柔如情人的呢喃,“谁不知道你是怎么剥下他们的皮来的,是怎么浇下滚烫的铁水,像个疯子一样对着几具尸体又哭又笑,你有比我好到哪里去?”
那天晚上我听到地下室的动静,施了隐身术沿着楼梯走下去的时候,只看到粘着碎肉鲜血的刑具和一排像挂猪肉一样的残缺的四肢,以及站在这一排四肢后的,那个穿着深灰西装,戴着金丝眼镜,却又比这些四肢更加破碎不堪的人。
面上穿得西装革履,谁又不是一只人皮野兽。
约书亚眼中含着杀意,他通红着眼看着我,但是我吻住他的嘴唇,这一次不如往常一样温柔,而是像泄愤的撕咬,对着一个不肯承认的同类,两个怪物一起奄奄一息。他嘴边的豁口已经愈合,又被我咬出新的伤口,约书亚忽然发疯似的笑起来,他琥珀一样的眼睛里眼泪肆意流淌,有时是嘲笑我,有时是自嘲,最终都变成了发泄,只是在发泄,就像沉静太久的河流一朝冲毁堤坝,眼睛通红也不肯流眼泪。
“他妈的,都是一群疯子,啊!”
他捂住眼睛,痛苦地大叫起来,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就像是在看闹剧,看着一个终于揭开绷带露出的鲜血淋漓的伤口,约书亚睁眼看着我的神情,忽然就笑了。
“世界都疯了,天使在操一只恶魔。”
他平静地说。
“不。”
我也看着他,没有平时的戏谑,只有清明,“是齐厄在操约书亚。”
不好么,约书亚,有些人破碎过了,只有满地残渣,非得一块块碎片捡起来拼回去才是残忍,破碎再圆的镜子对着完好无损的镜子,从没有瑕疵的镜面里窥视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会很好受吗?而这就是他妈的,冠冕堂皇的救赎。
对着这样一个伪善的拯救者,会比对着我更好么?他会让你把你的一部分剔除掉,带着一个残缺不全的人开启自欺欺人的美好生活,但是约书亚,无论你的哪一部分我都钟爱。
这个世界是一团火焰,而我可以陪完整的你一起燃烧。
“你在说什么……这样的疯狗不是只有你一个么?”
约书亚喘息着来看我,我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掩饰一般地笑了笑,随即用力了些,让他无法继续思考:“是我发疯。”
我咬着约书亚大腿内侧的软肉,感受那人敏感的发颤:“只有我,记住,只有我,约书亚。”
好像受到了这次的刺激,约书亚开始主动迎合我,大体体现在在我插入时会主动挺腰,让性器可以进入得更深一些,甚至用修长的双腿夹紧我的腰侧,温热的体腔主动地吸吮,后穴翕张着,就像不知足的嘴,我自然被伺候得欲仙欲死,感觉性器能比往常更快硬起,做爱时一边爽一边得忍着,誓不发快车。
虽然他的演技有些拙劣,可能是骂人骂习惯了,丁点也不想改自己的火药桶脾气,所以在想破口大骂的时候沉默闭嘴就是在隐晦表示欲语还休的温柔,这种形式化的npc情绪表演可以写入反面教材,我边做边想着真该录下来,让他自己看看回放。
在他演曲意逢迎的苦情剧本演得尽兴的时候,我面上配合,趁热打铁将之前引而不发的话全部说出来,看着约书亚憋得满脸通红,想骂又怕破坏了情景氛围的神态分外尽兴。
大概是那番话让他觉得自己成功迷惑到了我,我们确实都是怪物,但是人心尚且隔肚皮,更何况是两只相互取暖的刺猬,隔的不只是肚皮,稍微靠近点我们都能自己给自己一石二鸟了。
但是毕竟装不知道有福利,傻子才要拆穿他。
这天我一如既往将他抱到床上操,约书亚刚刚在举重,我看着他饱满的臀部咽了咽口水,等人走出来就按在墙上狂亲。他这几天为了演戏很是纵容我,因此把疯狗这句话硬生生憋回了肚子里,隔着汗湿的短运动裤,我带着早准备好的润滑液做了扩张后将白色的短裤扯到一旁,放出早已勃起的性器冲撞进那个穴口里。
约书亚面对面被我抱着,显然被这个姿势惊到,也是因此下面的律动感更加强烈了,他倒吸着气,被我抱着抵在墙上操。两腿无力地搭在我的手肘边晃动,两只手虚虚环住我的脖颈。
“你……狗屎……”
他因为运动泛起的红潮还没消下去,转而又因为体内的欲望更加明显,嘴中的粗喘变成了呻吟,我抱着他边操边往房间走去。约书亚显然没有尝试过这种玩法,什么表演守则都进入了冷却期,只剩下一张不安分的嘴不停地骂我。
在重力作用下,我几乎是端着他进入,每一下都带来凶狠的贯穿,挤开了甬道周边的褶皱,每进入一点,约书亚都发出“哈啊”
的声音,用柔软的腹部撞击着我的下身,我将他上身抱在怀里,松香夹杂强烈的汗味,满身都是弥散的荷尔蒙。
我低头看了看,凑到约书亚耳边说:“等会得出来拖地了。”
约书亚发出断断续续高昂的喘叫,往我身后一看,瞪大了眼,他似乎挣扎着想下来,为自己感到羞耻,又继续边喘边骂我,只是这叫骂因为喘气声多了些不同的韵味。身后淫水已经蔓延了一路,这边约书亚下身那口穴还在不停地淌水,他大概是我操的人里最敏感的,也是水最多的,现在淫纹作用已经被压制住了,所以结论只能是他天赋异禀。
但是他很快就没了力气,像个娃娃似的被我抱在怀里插穴,身体的幅度跟着我的手一进一出,等到我彻底将那体腔各个角落尝了个遍,连带着作弄那嫩红的舌头都破了皮,才将他推到卧房的床上。
这时候约书亚已经被操射两回了,前边的阴茎有些红肿,后边的穴就更不用说了。偏偏他虽然眼里满是冷光,还要跪趴在床上,双手抖着放到后边扒开自己的穴,带着哑音的烟嗓还有喘后的颤:“进来……”
虽然陷阱太明显,但是架不住诱饵太香甜。
这可以说是约书亚,这样固然演技拙劣,保质期也能稍微长一点。
我醒来的时候,约书亚没有上次那么好心地整个舞台,背后直接压着扎人的能力石,他隔着老远手里捧着一个羊皮卷念念有词,想来上次躲到厕所也是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奇怪,儿子在台上蹦迪,老子在台下念经。
底下的能源石已经隐隐发光,看来我赶上了后半程,肩头的白卫衣已经开了两道口子,翅膀被强行召唤出来的感觉又酸又痒。骨头开始被叠在卫衣里边,整得后背像是藏了个人,后来越张越大,卫衣直接破了口子,我有些心疼地看了看牌子,想着回去以后让约书亚赔十件一样的。
天使神力在本人意愿下可以运作,但是本人不愿的情况下只能强行打开羽翼,在靠近肩胛骨的地方长着一对翅囊,那里是运作飞行的神力,即便天使不愿意,但是只要舒展双翼,翅囊受到刺激,就会下意识地运转神力,跟人的激素一样,上头了就控制不住。
约书亚知道好心好意说服我估计还得被操上几个世纪,只能用了些手段把我捆在这里,身上的绳子又是从兽人集市上捞来的神奇材料,我用蛮力挣了挣,发现能把人打穿的劲也挣不脱。
我脸蹭在地上,像一头被缚住的狼狗,拼命往约书亚那里挪动,姿势必然不好看,但是我向来对形象这种东西管他去死,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约书亚,感受到了这等火辣的目光,他看着羊皮卷的眼睛也不由得向我这里瞟了一眼。
这人显然是怕我醒早了,随便套了一身我房间里的卫衣长裤,酒红色的头发没来得及扎,零碎地散在肩头,和平时穿着很不一样,倒是更符合他的实际性格,看上去就像个大学生。只是他练的是薄肌,又有意减脂,卫衣在身上显得有些松垮,要命地露出了半截锁骨。约书亚的外形还停留在二十岁上下,实际年龄大概有三十多岁,要是他自己这套亲身上阵,我早就去了之前报名的学校,保证日日不缺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