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唐门四人。而这位中年男人也在王一旁边坐了下来,对于王一这番话语不置可否。
“这世道就是这样,不说这些让王少侠糟心的事了,说说我吧。在下姓福,名临门,我爹是前朝满洲的武举人,如那个女人所说,我们一家都是满人,一身手段也是家传,担任前朝皇族的侍卫,前朝亡了之后,一部分皇亲贵族留在了京城,一部分识时务的就退回了关外,我们这一脉自然也就跟上,依旧担任护卫的职责,守着一些皇室瑰宝。”
“玉玺。”
“不错,但自然不是前朝历代天子传承的那方玉玺,那方玉玺还在宣统帝手里,我们守的是除那方玉玺之外的其他玺印。虽然现在用不上这些东西了,但到底也是老祖宗留下的物件,不可能随便当做一块石头就放着不管了,只是没想到,还是遭人惦记上了,我只是想不通,宣统帝手里那块你们不惦记,惦记上这块没啥权威,只是当做传递旨意,信件盖章的玉玺。”
“洋人嘛,看咱们这边老祖宗留下的物件觉得都是好东西,伱就是把宣统帝的夜壶拿出来卖,他们也乐意买。”
这话一出,连等结果的唐门四人中杨烈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却又赶紧憋住,生怕惹恼了王一。倒是这位福临门,来自满洲武举人世家的异人高手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这女人背后指使的是洋人?”
“因为自己人干不出这种没品味的事,拿玉玺的方法有很多,巧取豪夺是最下乘的。当然,这也是咱们这边不争气,有乐意给洋人当狗的。”
“是啊,连我爹都因为这块玉玺死在那群给洋人当狗的畜生枪下!”
“听你这话,这玉玺还丢过不止这一次啊?”
“光绪末年就丢过一次,我爹追到佛山那边,跟那边的同道一同追回了玉玺,但我爹也死在了那里。我知道这只是一块石头,我爹也清楚,但他还是因为这块玉玺死了,作为他的儿子,我不能看着这块玉玺在我手里丢了,所以就一路追到这里,中间跟他们交手过几次,留了点暗伤,可惜到现在还是没找到玉玺的下落。”
王一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就看向这个被自己制住扭断四肢的女人。一个抬手,就将其招了过来,解开了她嘴巴上的束缚。
“我现在火气很大,所以配合一下,说说你的雇主是谁,我给你个痛快。”
“你?”
唐怡这边还想再嘲讽几句,但已经把前因后果听了个大概的唐门大老爷唐家仁此时也走了上来。
“王小哥,不若让我们来吧,虽说这孽障叛出了唐门。但她手段到底是从我们唐门这里学的,她的一些债,我们得认,换我来审讯,或许会好一点。”
????听到大老爷话,这位全性门人,前唐门叛徒唐怡面如金纸,面冒冷汗,因为她知道大老爷要是来审讯自己的话,会动用什么手段。
只是这边还没等她开口,大老爷唐家仁抬手一挥,之前只是用来跟王一互相印证手段的丹噬就被他打出一,直接命中这位前唐门叛徒唐怡的丹田处。
随着丹噬入体,唐怡那张还算姣好的面容一瞬间就变得扭曲起来,犹如恶鬼。而她那被王一扭断的四肢此刻也像被扎中的毒蛇,伴随着唐怡自身痛苦的在那肆意摆动,看着就让人胆寒不已。
而王一,也下意识把自己还有旁边的福临门跟大老爷拉开距离,刚才一时着急,都差点忘了这位手里掌握丹噬,得保持一个安全距离才行。
大老爷唐家仁看着王一这番举动,心里也是感慨,年轻人这么稳健的也是少见。但脸上依旧是笑吟吟的,站在不断因为这种难言痛苦,扭曲身体的唐怡面前,好似在欣赏风景。
而大老爷唐家仁这般神态,也让身后慢慢能活动的唐门三人心里直打突突。眼前这位昔日同门这般惨状,连他们看了都暗自心悸,为何大老爷能这般镇定自若?
其中,杨烈入门最晚,不知道这个昔日同门犯下的混账事,他只是看着笑吟吟的大老爷唐家仁,似乎要将这位门中长辈的神态,模样都刻入自己脑海里。
“唐怡,你也是知道丹噬这门手段的厉害,给个准信,我给你痛快。”
坐看唐怡在地上折磨了一分钟之久,大老爷唐家仁才开口,因为再晚点说,人家就撑不住了。
“普奇!我只知道他叫普奇!是一个外国异人!就在这县城的圣约翰大教堂!”
“多谢。”
得到了情报,大老爷也说话算话,手刺挥出,直接洞穿了这女人的脑门,给了她一个痛快。
福临门看着这让自己入关,不远万里跋山涉水追来的仇家就这么死在了这里,也没有太多感慨,只是对着大老爷唐家仁点了点头,就要离开,去找那个叫普奇的外国异人算账。
倒是一旁听着的王一,脸色古怪,又是福临门又是普奇的,这一人之下的世界里,怪名字还挺多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