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他还是被拉住了,于是韩玉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只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中,似乎是带着一些,抱歉?
“生什么事了?”
此前马恩福虽然也喜欢缠着他,但从未像现在这般过。
“我,我……”
“马胖子,汝欲往何处啊?此人是谁,莫不是汝口中的奇才韩玉韩元正?”
马胖子还没说完,前方忽然走来几个人,领头的那位,你看他身着一身锦长袍,腰绑一根玄色白玉大带,头戴冠巾手持一把折扇,好一个富家公子哥。
此人更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只是那神态语气给人的感觉不太舒服,尤其是他看人似乎用的是鼻孔,尽显高傲姿态。
“这位是?”
韩玉不认识对方,可他有种预感,马胖子似乎给自己惹来了麻烦。
“他就是西门宇,对不起元正,此人三番四次羞辱与我,我不是故意将你搬出来的。”
马恩福说话时脸色很愧疚,一来他很钦佩韩玉的才华,二来和韩玉相处让他很舒服,真心将他当成了朋友,现在却被自己连累很可能今日要大丢颜面。
“原来是西门公子,在下正是韩玉,不知西门公子有何指教?”
西门宇这名字在安和府几乎是无人不知,字公庆,年仅二十出头便已是举人之身,父亲做药材生意足以称的上家财万贯。
更重要的是此人在诗词上造诣很高,得到过一些名家大儒的肯定。
马恩福曾不止一次和韩玉吐槽过此人,双方家世差不多,每次见面他都要当面羞辱一番马恩福。
“他就是韩玉韩元正?看起来也平平无奇嘛。”
“方才马恩福可是吹他这位兄弟诗才无双来着。”
“咦?此人我倒是知晓一二,时常来此猜字对联,的确有些才学。”
不管在哪看热闹都是人的天性,眼下也不外如是,三楼的不少人都将目光看过来,低声议论,有一些还认出了韩玉开始评头论足。
西门宇见此情形“啪”
一声打开折扇,对着韩玉拱了拱手,礼节十足。
“我和子贤二人也是多年好友,自他口中听闻韩兄极为擅长诗词一道,恰恰在下对此道也极为喜爱。
正欲让子贤领我去拜访韩兄,不想今日在此相遇真是缘分,所以在下斗胆求韩兄出一篇大作,供我等欣赏学习如何?”
“假,虚伪……”
这就是韩玉对他的评价,若对方上来就是一通趾高气昂的语气或者出言讥讽,反倒是好对付。
但那算不得真正的阴险小人,西门宇这样才是,将自己态度放低给足了韩玉面子,看似客气实则将他架在火上烤。
偏偏韩玉就不吃这一套,在自己面前玩这套还是太嫩了,于是他也客气的回礼。
“西门公子谬赞,韩某不过是一山野村夫哪懂什么诗词,倒是听闻西门公子在此道上盛名远播,且公子又是举人之身,韩某区区萤火怎可与皓月争辉?就不献丑了吧。”
韩玉这话已经给足了他面子,倘若西门宇不想惹事就此台阶而下,对双方都好。
可堂堂的西门大公子,又岂会退让?但凡只要能打击羞辱马恩福,他都很有兴趣去做。
一旁的马恩福听到韩玉的“认怂”
话语,着急的脸憋通红,可又不好插口。
“韩兄切莫谦虚了,今日没有什么举人秀才,大家同为读书人,古来文人间谈诗论赋多有之,韩兄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