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陈栩栩能听懂她的话。
等陈栩栩走远了,姚氏才回过神,望着孟晏云,神情复杂。
方才那个盛气凌人的孟晏云,还是她的女儿吗?
好一会儿,她才讷讷的开口:“晏晏,你……在太子府也是这么对太子妃的吗?”
所以……
太子妃被禁足的确与晏晏有关系?
孟晏云回头,见到母亲期盼的目光,她知道母亲想得到什么答案,可是她给不出那个答案。
侧头避开母亲的目光,她咬唇道:“母亲,既已入局,便没有独善其身了。”
“你……”
姚氏抬起手,可终究是狠不下心打下去,只抓着孟晏云的胳膊,克制着,低声道:“我们一家安分守己,是何时,你学得这般乖张跋扈?”
安分?
孟晏云眼底噙着一抹难堪,忍不住落下泪来。
安分救不了他们一家。
前世他们家何等安分听话,让她去和亲,她去了,让父兄守城,父兄守了。
姐姐一朝是侧妃,至死都是侧妃。
结果呢?
既然安分没有出路,就只能用尽全力往上爬了。
“母亲,女儿一开始也以为只要宽和待人,这日子就能平顺。”
“可女儿成亲那日,便遭陈夫人暗害,之后女儿对太子妃未曾有一丝不敬,可晨昏定省时,纵然下雨,女儿也要在檐下站一个时辰。”
“女儿也曾想过有太子殿下的偏爱就够了,女儿都可以忍,但太子妃竟假传殿下口谕,要趁机纵火烧死女儿。”
“母亲,女儿没有退路了。”
说完,泪水已经浸湿了她的脸颊。
这些她原本是想等迟一些,才缓缓告诉母亲,可陈栩栩的到来打乱了她的计划,只能如此了。
不仅是她没有退路,孟家还有萧澈都没有退路。
这个局面,退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猛然间,姚氏把孟晏云紧紧抱在怀中,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她好端端的女儿,这短短的时间都经历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