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处理完了,快结束了。”
等结束后,他就向池锦求婚,厮守一生。
池锦拽着他进客厅,茶几上摊开的杂志吸引了陆曜山的注意力。
在池锦上楼帮他拿换洗衣服的空档,陆曜山略微翻看了一下,发现这些文章的主角竟然是他自己。
从年少求学讲到回国奔波,连陆曜山十七八岁左右,创办杂志的陈年旧事都挖了出来。
旁边还附赠了他当年发表的小诗,用词简单,笔墨不多,但其中蕴含的爱国情怀却溢于言表。
陆曜山的手指停顿在小诗的右下角,写着他的字。
青年喉结上下滚动,说不出的感慨和怀念涌上心头。
虽然已经恢复了记忆,但这个时代、这个位面带来陆曜山的,绝对不是用焰这个名字就能抹去的。
他是活生生的,在人格上,他鲜活而立体。
“他们夸你呢,不习惯了?”
恰好池锦从二楼下来,怀里抱着陆曜山的干净衣服,朝他眨着眼。
陆曜山摇头,“没有,只是很稀奇。”
这么多年了,上次他被外人夸赞还是刺杀军阀的时候,不过付出颇为惨重。
当年力保他的文人都遇害了,连陆曜山的恩师都没能幸免。
他的手上沾满血腥,他的名声也是由无数残忍的战役堆砌起来的。
陆曜山被池锦安抚过,他本来已经很满足了,只要她不介意,他
愿意就这么活一辈子。
突然一道裂缝渗出了丝丝缕缕的阳光,陆曜山久旱逢甘霖,一时间除了无措还有淡淡的欣喜。
功大于过,那现在,他算不算对得起老师,对得起曾经力保幼苗的老文人们。
池锦没有读心术,她不知道陆曜山的所思所想,却看得出来他的放松。
她斟酌了片刻,抿着红唇,悄悄地感叹,“总归是好事。”
“嗯,多亏你。”
后半句话,陆曜山没说,因为满满涨涨,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是他的救赎,跨越了千千万万的位面,每一次都不计前嫌,捞他出深渊。
池锦有些不自在,煽情的氛围她应付不来,胡乱把衣服塞给陆曜山,推搡他的后腰。
“你去沐浴,全是灰,都不好看了。”
陆曜山侧了侧脸,“不好看就不喜欢了吗?”
“对,不喜欢了。”
池锦呛了回去,被伺机而动的青年搂进了怀里。
铺天盖地的吻带着清冽的气息压下来,陆上将微哑的嗓音带着一丝丝委屈。
“不能嫌弃我。”
池锦无力地唔了两声,双手搭在他的肩头,想推开又舍不得。
陆曜山得寸进尺,薄唇厮磨着她的耳际,“什么时候愿意嫁给我?”
“看你表现……呜。”
客厅的暖黄色灯光打在墙壁上,映照出相爱之人紧紧拥住的身影。
“滴滴,恭喜宿主,反派陆曜山好感度上升百分之十,到达百分之九十!”
系统数据化了他的情意,然而身在其中
的池锦却像被泡发的银雪耳。
她睁开湿漉漉的眼睛,戳了戳陆曜山的脸,仿佛在表达不满。
你怎么还没百分百的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