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客人也都表达不满。
大厅中另一个负责接待客人的中年男子扬声道:“我们聚宝斋向来会尽可能满足客人的要求,这是我们对客人的尊重。
在场的诸位任何人如果愿意额外支付一百缗的费用,我也可以领你们前往雅间。”
众客人听到这话,都闭上了嘴巴,没再说什么了。看得出来,一百缗对于他们来说,也并不是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小数目。
张浪跟着那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来到了二楼。环顾四周,只见这二楼以螺旋楼梯为中心,按照八卦的方位分布着八间紧闭木门的雅间。
而八座雅间的门楣上都挂着一块小匾,上面分别写着天、泽、火、雷、风、水、山、地。门旁都挂着一战小灯笼,其中‘天、火、地’三间雅间的灯笼是点燃的。
中年人对张浪请道:“壮土跟我来!”
随即便引领着张浪一行人朝着‘水’字雅间走去。
来到门口,中年人首先点燃了门口的那咱小灯笼,然后推开木门引领着张浪几人走进了房间。
张浪抬头看去,看见不远处,案桌后坐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他看到已方一行人进来,便抬眼看过来,双眼看似无神,却透出一种敏锐的光芒。
中年人关上了木门转过身来,快步走到那老者对面,躬身抱拳道:“赵先生,这位壮土是来出售宝物的!”
赵先生点了点头,目光朝张浪看来。
张浪走上前,在赵先生对面坐下,从手中的布包内取出了十七个玻璃珠放到案桌上。
赵先生当即把目光投到面前的那些玻璃珠上,神情微微一动。
拿起其中一个嵌着三瓣红色的玻璃珠和一个完全没有颜色晶莹剔透的玻璃珠,放到眼前仔细观察。
张浪看着这位赵先生,心里有那么点紧张,更有那么点期待。虽说他觉得玻璃珠足可在古代冒充水晶,可是事到临头却感觉心里有那么点没底。
赵先生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之后,将两枚玻璃珠放下。
抬起头来对张浪道:“这位壮土拿来的水晶珠品相一般,不过难得的是竟然打磨得如此圆润。京中的那位大师恐怕也没有这样的功力,实在难得!……”
指了指那枚嵌着三瓣红色的玻璃珠道:“最让老夫意外的是这枚红色的水晶珠。我本来以为这是出自某位能工巧匠的手笔,可是却并未在这水晶珠上看到任何拼合的痕迹,
所以这显然是天生如此,实在叫人难以置信!”
随即把张浪拿来的那十七个玻璃珠全都仔细验看了一遍。
稍作思忖,看向张浪,指了指其中五枚无色的玻璃珠道:“这样的水晶珠,品相一般,胜在打磨得圆润,聚宝斋,每一枚可出价一千五百缗。……”
站在张浪身后的飞絮和张郃张夜雨兄妹听到赵先生的保价,全都流露出震惊之色。
要知道一般家庭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十缗左右的样子,像张浪这样的公子一个月也就能得到三百缗的生活费而已!
而一枚玻璃珠就值一千五百缗,这样五枚就是足足七千五百缗啊,这在一般人看来绝对是一笔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巨款!
赵先生又指了指另外那十二枚带着红色、蓝色及绿色的玻璃珠,道:“这些玻璃珠虽然品相与那五枚相当,然难得的是天生带着这种罕见的颜色,……嗯,每一枚可出价三千缗。”
他这番话一出,飞絮和张郃张夜雨兄妹登时惊呆了,一枚三千缗,十一枚,岂不是三万六千缗吗?这种水晶珠竟然这样值钱吗?
张郃张夜雨频频打量那些不起眼的珠子,眼中全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而与此同时,他们对于自家的公子也禁不住升起了高深莫测的感觉来。
张浪听了赵先生的话,面上并没有露出特别惊讶的神情,因为对方的报价与他估计的差不多。
点了点头,道:“可以。”
赵先生笑道:“既如此,那我们便进行交易吧。壮土是要现钱还是凭信?”
张浪好奇起来,问道:“凭信是什么?”
赵先生一愣,似乎是对于张浪的问话感到奇怪似的。随即解释道:“这凭信是我们聚宝斋开出的信物。上面会刻上客人在我们聚宝斋存入的钱财数量,以及存入的地点和时间。
而客人凭此凭信就可在天下任何一处聚宝斋中提取现钱。携带凭信出行,可比携带现钱方便安全得多了!”
张浪明白了,暗道:这不就是古代版本的存折吗?没想到汉朝竟然就有了?
想了想,扭头看向张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