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生看她的表情,感觉是被自己迷住了,瞬间变得自信,理理自己的白衬衫,笔挺有型。
“同志,这……真是给你自己抓的药?”
周文生觉得小姑娘脸嫩,肯定靠关系才进得医院,没有任何防备道:“是我自己吃的。”
说完,就换来小姑娘意味深长的笑,“同志,那你以后夫妻……在一起的时候可得悠着点,别再把自己折腾伤了。”
周文生那脸皮腾的一下就烧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像被窥探了隐晦秘密的老鼠,抱着头夹着尾巴逃窜离开。
眼看着人走远了,药房里才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敲她脑门轻斥道:“你个死丫头,忒口没遮拦了,这样的话也是你个没成的姑娘能说的!”
“大姐,你是没看到刚才那男人有多猥琐,他竟然对我露出那么恶心的表情,真当我瞎呢,呸!”
“行了行了,中午一块回家,爸妈可都想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大姐,你可真啰嗦。”
……
周文生的事吴秋月没兴趣,她背着背篓回到家里,家里人还没回来,连吴向北都跟着回地里去忙。
将东西放进主屋的柜子里,再蒸上白米饭,冲个澡觉得浑身舒坦了才回自己的屋。
乐滋滋地将四哥藏进小金库里的钱兜子摸出来,哗啦啦一下全都倒在床上。
一块地,五块地,大团结,还有几毛的几分的……零零总总铺了一大堆。
她敢发誓,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毛票。
吴秋月也不嫌麻烦,一点点细数出来,足足一个小时,才将钱全都数好。
三天,她跟四哥竟然赚回来三百八十多块,再加上那些零碎的分钱,毛票,差不多四百块钱,还有一堆没用完的票。
四百块啊,这是普通工人四年的工资了,她跟四哥平分,那也有二百。
吴秋月将钱仔细放好,开始思量起接下来的事。
继续倒卖鸡跟鸡蛋是不太可行了,毕竟这次的动静有点大,还跟大石板村的人结了梁子。
这事不能大意,万一那老女人阴毒起来,她跟四哥只怕会遭殃。
赵有钱那边,今晚她再去赚上一笔,也得消停下来,毕竟这次给的大红枣跟山核桃不少,她也怕被盯上。
不过搭上孙铁头这条线,她鸡蛋糕的生意应该还能撑一阵,不怕断了财路。
想好了,吴秋月紧张的心放松下来,悠哉地躺回床上。
改革开放的小风还有一年多才吹过来,她也别太操之过急。
赚钱的事还得徐徐图之。
白米饭蒸好,吴秋月又炒了两道菜,猪肉炖粉条,还加了小白菜,味儿都能香出半里地。
吴铁柱一家闻着家里的香味儿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