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手里拿着一杆长枪,对准花冲就是一枪,枪尖颤颤直刺心芒,厉红绸在身后大叫一声。
“小心!”
话音未落,这人已被花冲连人带枪打下石桥,其余人一见纷纷上前动手,长刀短剑全往花冲身上招呼,这十几个人分成两拨,桥头的围住花冲,桥尾的对付厉红绸,正这时候,文墨和武德又赶到了,还没等喘口气呢!花冲又招呼他们。
“你们来的正是时候,交给你们了,一会儿前面榆树林见。”
说罢拉起厉红绸纵身跳下桥头,下面是一条七八米宽的河道,俩人这一跳正落入河中心,恰巧水面上有一片落叶,花冲脚尖轻点,借力向上一跃,回手拉住身后的厉红绸,本来厉红绸也想借树叶往上跳,哪知道脚尖还未点到,身子已被花冲接住,俩人半空中再一提气,一个燕子回巢,双双落在河岸上,这次连厉红绸都忍不住笑了。
“当你的随从还真是难呢!既要伺候你吃穿,还要能替你挡事,我看这俩人现在肯定一肚子火气!”
“哈哈哈哈……,他们有气也是冲那帮人,你瞧。”
厉红绸往桥上一看,这俩人好像疯了一般,拳打脚踢毫不留情,武德还好点,一招一式打的有模有样,文墨就不一样了,本来就学了个半吊子的功夫,此刻更是打的毫无章法,黄狗撒尿,懒蛇伸腰,扭臀三摆,连这种下三流的招式都用上了,到最后更是连撕带挠,把一个人的衣服全给扯烂了,看的厉红绸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难得见帮主笑的这么开心?看来回去我要重赏这两个小子了。”
“你呀!别总是想着赏这个赏那个的,还是想想怎么哄女人开心吧!”
花冲尴尬的笑了笑,顿时明白厉红绸的意思,她这是嫌自己不会哄她开心,埋怨起来了,想不到堂堂一帮之主,也会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面,看的花冲心里不免又多了一份爱惜之情,前面是一片榆树林,过了林子就是城南,厉红绸停住脚步说道:“就送到这里吧!来日方长。”
花冲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舍,但无奈只能送到这里,他还想再说几句话,厉红绸却已经上了马。
“四爷,后会有期。”
厉红绸打马刚要走,从林子里突然蹿出两个人来,一左一右挡住了去路,厉红绸这次也火了,心想今天怎么这么多寻仇的?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刚想怒斥几声,却现来的两个人自己都认识,正是靠山堂的程九和周泰,不知道这俩人突然出现,究竟有什么企图?
只见程九抱拳说道:“厉帮主别来无恙,我们兄弟可算是找到你了。”
厉红绸心中暗自琢磨,自己来跟靠山堂没有来往,有的也只是抢地盘见刀枪,从来都是互不相让,今天怎么会突然来找我?难道是为了四爷的事?想到这火气稍微压了压,也抱拳说道:“好说,请问二位找我有什么事吗?”
程九道:“前些时,贵帮的常威跟何成来说和,为的是九重天的事,我们堂主知道后觉得这事可大可小,特命我们兄弟二人前来下帖,请厉帮主务必赏脸,亲自到靠山堂把这件事说清楚,这是我们堂主的帖子。”
程九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请帖,递到厉红绸面前,厉红绸接过来打开看了看,上面写着:明日巳时靠山堂议事,厉红绸看了冷笑了一声,说道:“想不到你们堂主想的还挺周到?”
厉红绸知道这是朱三会的计谋,他故意把时间安排在明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自己无法安排相应的人手,也不能做全面的布属,完全处于被动局面,所以才说出你们堂主想的周到的话。
程九听不出厉红绸话里有话,只接着说道:“堂主说,四爷的事不是小事,既然厉帮主出面抗了下来,自然要说的清清楚楚的,否则,将来事情闹大了,对两边的兄弟都不好交代。”
厉红绸知道这是朱三会在故意刁难,自己若不去不但这件事摆不平,还会被其他人耻笑,说自己怕了靠山堂,也许还有更难听的话传出来,看来这场鸿门宴是非去不可的,她对程九说道:“有劳二位回去转告你们堂主,就说我明日巳时一定赴约,”
“帮主果然爽快,不过我们堂主交代了,为了避免误会,帮主只能带一人前往,否则这事没的谈。”
花冲在旁边听的清楚,这摆明了就是为难厉红绸,说什么也不能去,他刚想说话,却被厉红绸拦了下来,然后冲着程九周泰一抱拳说道:“好,一切按你们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