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冲脱下长衫给她披上,趁机问道:“在逸园为何不辞而别?我找你找的好苦,你为何要躲着我?”
“我……。”
厉红绸欲言又止,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做错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
“男女之事何来对错?情到浓时自然深,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不该自责,更不该面对自责的自己,你要面对的是我。”
厉红绸轻叹一口气,把脸转过去说道:“我躲你是想一个人好好想想,没想好之前我谁也不想见。”
“可老天爷偏偏照顾我,让我又在此地见到你。”
“是老天爷让我把债还清,此事过后你我各不相欠。”
花冲听的一愣,随即又恢复笑脸,说道:“什么欠不欠的?听得生疏,我看这里不是谈心的地方,不如我们换个地方,沏一壶茶或者烫一壶酒,咱们在说到底谁欠谁的?”
厉红绸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我要回去,事情已经办完了,我还要回去好好想想。”
厉红绸欲走,花冲把她拦下。
“帮主就打算这样回去吗?难道不怕失了红帮的面子?”
花冲这两句话正说到她心坎里,厉红绸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现在这身确实难以遮体,花冲见她犹豫,继续说道:“我在城西有所住宅,如果帮主不嫌弃的话,找几身红线未曾上身的衣服,给帮主换上,牢狱搭救的事我还要当面谢过呢!”
“不……,我不能去,我还有要紧的事要办。”
“时间尚早,帮主可以换了衣服再走不迟。”
说着把马牵了过来,厉红绸再三犹豫,可不等她答应,花冲便一把将她抱上马去,而后自己也翻身上马,两个人同骑一匹马,抄小路回了扬州城,路上谁也没说话,但花冲始终搂着她的腰,不曾离开片刻。回到许宅之后,花冲上前砸门,此刻文墨和武德正在花园里练武,见花冲和厉红绸回来了,急忙跑过来牵马。
“叫红线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送到大厅里来。”
厉红绸忙说道:“不,还是我过去的好。”
花冲一想也对,在大厅里怎么换衣服?于是吩咐文墨去找红线,带厉红绸去闺房换衣服,他又叫武德准备一桌酒菜,自己则在大厅里喝茶,等着厉红绸出来,片刻功夫,红线在前厉红绸在后,翩翩来到客厅里,厉红绸依旧着一身红装,红线本就喜红,所以衣服也大多是红粉之色,只是穿在厉红绸身上,少了几分胭脂之气,多了几分豪爽之色,花冲看的甚是满意,吩咐说道:“你们三个去外面守着,不叫你们不许进来。”
红线早猜透花冲的想法,故意撇着小嘴问道:“公子不用我在旁边伺候酒菜吗?平时吃饭可都是我在旁边斟酒布菜的。”
“我有手有脚的吃个饭还不至于让人伺候。”
花冲知道这小丫头又故意刁难,她这一身衣服可不能白出,不捞点东西回去,她是绝对不会走的,所以花冲一边说一边走到她身旁,小声的说道:“今天你做成了件好事,明日的赏赐你随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