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一听果然起身来看,布兰心中暗爽当即拉下领口朝她哭诉:“我今日在赌场被飞溅的玻璃碎片擦到了!”
她一看,果然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划痕落在了少年的锁骨下方。
“伤口不大,上些药很快就会好的。”
温婉手上沾了些药汁轻轻抚过那道划痕问他:“疼不疼?”
布兰立刻龇着牙嚷疼。
温婉以为自己下重了手当即低下头朝着布兰的伤口轻轻吹了吹。
少女海藻般的长发垂落几缕扫过了布兰的脸颊,有一丝清淡的玫瑰香气萦绕在他鼻息之间。
心中一丝旖旎还未升起,隔间的门突然砸出一声巨响,脸色阴沉如水的张骏一把拎起布兰的后领磨着后槽牙冷笑道:“哪里疼啊?不如我帮你看看吧!”
说罢他扛起少年脚步如飞般的回了隔间。
又是一声关门的巨响,只留下温婉一个人风中凌乱。
她是他们play的一环吗?
很快,熟悉的淫靡交合之声夹杂着断断续续地讨饶从隔间里传了出来。
温婉带着满头的黑线迅速关上门,索性耳不听为静。
夜色正浓,无星无月,她在能源灯微弱的光源下耐心的替男人将所有的伤口都一一包扎好。直到困倦来袭,她不知何时支着脑袋小鸡啄米一般渐渐熟睡。
在梦里她只身落在了一望无际的雪原里,无论走多久四周都是重影迭迭的翠色冷杉,冷风吹过耳际,她忽然一脚踏空从厚厚的雪地里坠了下去。
温婉惊得骤然抬起头,星眸如水带了点梦醒后孩童般的天真,看起来倒有些傻傻的可爱。
她迷蒙地醒过神,黑润润的眸子正对上一双冰蓝色的眼睛。
这双眼睛里曾经装着桀骜与冷酷,既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诱人靠近。
但现在它却只充斥着好奇与迷茫。
“你醒了?”
温婉试探着问道。
介于昨日发生的事,她还是担心这家伙又不听劝地乱来。
男人没有回应,却被她的声音吸引,盯着她一开一合如花瓣般饱满的唇看得认真。
“你还记得我吗?”
她又问。
冰凉的指尖已经触碰到她温软的下唇。
温婉哑声,男人却开心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