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告诉我当年的事情。”
傅谨言刚才看到的文件是今天温澈兮派人送过来关于池晚凝的一些调查。
他的嗓音嘶哑,喉结滚动,仿佛十分痛苦。
池晚凝移开视线,望向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把江城装饰得格外的漂亮,就像童话世界里的城堡。
温热的呼吸洒在窗户上,氤氲起一层白蒙蒙的水雾,池晚凝用指尖轻轻描绘。
低垂着睫毛,神情十分平静,对傅谨言知道当年的事情十分坦然淡定,“告诉你又能如何?”
“我可以帮你。”
傅谨言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不解,平静无痕的心里泛起波澜。
池晚凝转头望向傅谨言,嘲弄地笑了,似乎听到什么搞笑的事情,止不住地笑。
“帮?帮我什么?”
他再次抬起头,看着一点也不在乎地池晚凝,“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不可能霸凌他。”
池晚凝不是那种喜欢拉帮结派欺负人的人。
池晚凝嗤笑一声,“别以为自己多了解我,你又怎么知道那些谣言不是我传出来的?”
谣言本就能杀人,所以在她心里明明白白知道,周闻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
傅谨言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池晚凝笑着看向他,脊背挺直,指尖泛白,“讨厌我吧?跟他们所有人一样厌恶我。”
她的语气轻飘飘,“我就是个恶毒的女人,所以你要远离我,知道吗?”
傅谨言轻碰她的脸,指尖颤抖,心绞痛,他想象不到她独自承受着这些痛苦,所有人都唾骂她。、
孤立无援时,他却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他不管池晚凝说的话,仍然执拗地重复着,“不是的,你不是这样的人。”
池晚凝感受到眼眶禁不住的氤氲着水珠,她扭开头,不愿意让他看到她落下的眼泪,冷声道,“傅谨言,我就是这样恶毒心机的女人。”
池晚凝用指尖快速擦拭去眼角的湿润。
“别忘了,当初接近就是为了你的骨髓。”
他的眉心皱得厉害,唇瓣用力地抿紧。
车子在公寓楼下停下,池晚凝一言不发地下车,忽然身后传来同样的关门声。
池晚凝闭了闭眼,转身望向傅谨言,“傅谨言,别死皮赖脸了,看着就让人厌恶。”
傅谨言的身体僵住了,细雪絮絮,掉落在人的身体上很快就融化了,冰冷的雪水侵入衣服,望而生寒。
李子舟连忙在车子的后备箱里找出一把黑伞,遮挡着雪絮。
傅谨言眉眼如画,浓密的睫毛上也挂着晶莹的雪絮,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清冷的气质,冷着脸时,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神邸雕像。
谁也不知道他站在原定想了些什么。
就在李子舟冷得忍不住颤抖时,僵硬在那里的傅谨言终于有反应了,他修长的手掌抓住黑色的伞柄,平静地吩咐李子舟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