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是他第一次睡得那么沉。
沉到陷入了一个个绝望的梦境之中无法挣脱。
他如同被关在了笼子里的困兽一般,无论如何都无法从那个笼子里出来。
他感觉的脖子上拴着铁链,手腕上也拴着铁链,脚上也被栓上了铁链,全身上下都被禁锢住了。然后,从四面八方侵袭过来的窒息感包围住他,一点一点蚕食掉他身体里的空气,从肺部开始,撕心裂肺的疼。
无法排解的孤寂和绝望萦绕着他,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人。
没有目标,没有期待,他仿佛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不管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试试吧。”
小娘子温软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她露出的面颊柔软白皙,衬着晨曦的阳光,整个人像是在光。
“小咸鱼不是死了,只是不想努力了。”
苏慢慢伸出自己的头,细碎的阳光落下来,那披散的黑都变成了漂亮的澄金。
“你就是压力太大了,偶尔放松一下嘛,也没必要为了让我住上上亿大别野这么拼命的。”
在小娘子喋喋不休的温声软语中,6砚安缓慢松开青筋暴起的手,噩梦娃娃终获自由。
他重新躺回去,紧绷的声线再次变得懒洋洋。
“不试,好像傻子。”
苏慢慢
在芙蕖宴上,江画纱那般行事,确实是为了博得6锦泽的注意。
“我是天上下来的仙人。”
她盯着面前的两个纸片人,决定公开她的身份。
6锦泽阴沉着脸与江画纱对视半响后,注意到桌上的绘画作品。
江画纱在外头与那些公子们谈诗词歌赋,聊风花月夜,她满以为6锦泽会充满危机感,可不想一回到荣国公府,就见墨花满面桃花春色,一副刚刚被滋润过的样子从6锦泽的书房里出来。
她气得涨红了脸,想着6锦泽你不仁,就别怪她不义了
“我有事找你。”
坐在6砚安身边的苏慢慢也不差,两人挨在一处,就像是从画上走下来的一对璧人。
她猜测,如果这不是江画纱跟6锦泽的阴谋的话,就是两个人闹掰了。
女人永远口是心非。
说是给人家准备的感统秋千,到头来还是自己在用,而且睡得极其舒适。
苏慢慢看一眼6砚安,然后转头面向江画纱,小心翼翼的询问,“我该看出来吗”
江画纱知道,6锦泽终于意识到谁才是能真正帮助他的人,谁才是最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人。
果然,世界上的男人都一个样无一例外下头男受伤了又怎么样瘫痪了又怎么样只要不挂到墙上,都是不老实的
“那如果,我要你杀了她呢”
高傲的男人为她折腰。
果然,从六皇子处回来的6锦泽第一时间就去寻了江画纱,彼时,江画纱正在屋内绘制其它的现代服饰。
最重要的是,人家还成功了。
“我可以帮你们做一件事,来证明我是仙人。”
蠢死了
江画纱的三件套让雀梅大获成功,从雀婕妤直接飞升成为九嫔之,变成了雀昭仪。
江画纱看着一脸苦恼哀怨之色的苏慢慢,缓慢勾起了唇。
6砚安收回目光,看向那碗药,没动,只是开口询问,“六皇子那边怎么样了”
现在正受宠的雀梅派人来寻她,要她想出一个新法子来哄皇帝高兴。
晚星
如此,两人莫名其妙陷入了冷战之中。
小娘子吓得瞪圆了眼,显然是没想到社会如此险恶。
6砚安
“公子,药还没喝呢。”
怎么就先吃上蜜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