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问起了我叶木珠的事情,这个东西只有我能拥有,我不允许有其他的人觊觎它。”
“可又不是他一个人觊觎这个东西。”
“所以啊,所有我杀过的人的名字我都记得,吴奎只是我杀的第一个人,却不是唯一一个,谁都不能跟我抢。”
戒严猖狂地大笑起来,但笑中怎么都是带着苦涩的。
“可你最后还不是没有得到它。”
先仙无情地嘲讽着戒严。
“不许笑。”
戒严愤怒地咆哮,“要不是有这个人阻拦我,叶木珠早就在我体内了。这么多年了,我苦苦等了这么多年,一直尊师重道,安守本分的,就是在等师父圆寂之后再拿走它。”
“你这种心术不正之人,注定得不到宝物的。”
说完先仙便用力将手指甲狠狠地戳进了戒严的脖子,再狠狠捏紧手,任由这鲜血顺着脖子流淌在自己的手上。
眼看着戒严一点点地闭上眼睛再到彻底失去知觉,先仙才肯松开手。
她面无表情地用戒严的僧袍擦拭干净自己满手的血,嘴里嘟囔着,“你的东西还是得还给你。”
脸上的笑极其诡异。
她缓缓站起身,一只手抓起戒严的小腿,用力将人拖拽出去。
一路上随着戒严尸体拖行而留下的血迹形成了一条鲜明刺眼的道路。
在崇登的灵堂门口,先仙狠狠地将戒严的尸体甩下,“大家别忙着给崇登师父念经度了,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等着你们帮他度呢。”
“大师兄。”
慧能是第一个冲出来,“是你杀了大师兄?”
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看向先仙。
但先仙毫无畏惧,“我只杀了他一个人,而他却杀了这么多人,我是在为名除害啊。”
“你撒谎,大师兄怎么可能是凶手。”
慧能脑子能想到的只有那个平日对他谆谆教诲,爱护有加的大师兄,这样温和谦逊的人怎么会行如此残忍之事。
“不信你问问他们。”
慧能转头望向灵堂的其他师兄们,无一人开口说话。
“看吧,他们都不说话,我看整个人昭仁寺的和尚里就你不知道这个事情了吧。”
灵堂里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但又有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哦,对了,大雄宝殿中还有一具尸体,你们可别忘了去收掉哦。”
大笑着离开的先仙,一转身,眼泪水再也止不住了,这是在为这些年的等待和终于大仇得报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