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含糊不清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旁观的伊稚斜耳里,他精目中狐疑一闪而过,大步到我们身边,问道:“南宫,你认识她?”
南宫一颤,回过神来,垂下眼帘,掩饰笑道:“大王,这位女子好像与我哪里见过,很是熟悉亲切呢。”
她侧头幽幽恳求道:“大王,把这两名汉女赏给我吧!吗?”
面对南宫地言不由衷,伊稚斜恐怕已是了然,我有点的担心的望着南宫,他却未揭穿她,只是淡淡一笑,故意试探道:“这个女子,可不是一般地汉女,她是我们的大匈奴死敌卫青地心肝宝贝,我怕留她在你身边,会对你不利。”
南宫闻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慢慢站起身,转身对伊稚斜妩媚笑道:“以后你若有他用,我也管不着,咳咳…但在这之前,她们不留在我身边,才是对我不利呢!”
她轻快一笑:“这么两个大美人,我若不放在身边时刻看着,万一你动她们脑筋,那可如何是好?”
见伊稚斜面有犹豫,她忽又佯怒,伸出手指着他道:“哦不是被我说中了,你早就存有此心了?你,你,咳咳咳……”
伊稚斜握着她的柔荑,皱眉道:“南宫,你想到哪去了?”
一把将她带进怀里,伸手帮她拍背,“好,我答应你就是!何必动怒!”
又转眸望向我和凤莹,冷冷道:“好好侍侯阏氏,若有半分不对,我即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我和凤莹忙谢过南宫之恩。
这一场大劫,竟被南宫并不完美地三言两语所化,我劫后余生,内心不仅庆幸,而且惊讶,凶残狡猾成性的伊稚斜在柔弱的南宫面前,居然完全变成了百依百顺的绕指柔,真是令我匪夷所思。
南宫公主的寝帐果然华美得多,已是深秋,草原天气寒冷,但帐内的温暖不同外面的漫天冷霜,南宫公主有气喘的毛病,所用的炭火皆由伊稚斜特地派人从西域带来,无烟,持热。脚上踩的是轻盈的狐皮地毯,难得一见的紫貂漫漫铺在檀木榻上,紫纱玉壁屏风前放着一把焦褐色的紫檀五弦古筝。吗?”
南宫见我目不转睛,不禁笑道。
我腼腆笑了笑,我还是以前在宫里时,为了应付老太太学了一点皮毛,弹得手生痛,一出宫早就扔开了,只是觉得这琴好像在哪见过……而且市面上的琴都是十二弦的,这把却只有屈屈五弦,所以多看了两眼。
南宫绝美面容一丝莫测笑意一闪而过,款款转身对屋内另两人吩咐:“凤莹,你看灵惜手伤成这样,你随我的贴身丫环红绯去把大夫请来吧!”
她支走了旁人,帐篷里只剩下我与她,她慢慢在琴旁落坐,示意我坐到下一支似曾相识的琴曲如流水般轻轻滑溜,听得出南宫练琴是下过一番苦功的,纤指香凝弦上飞,声声柔情寄琴语,我虽是门外汉,也觉琴声优美清澈悦耳,如山间涓涓细流,静心凝听,仿佛之间,进入梦幻般的仙境……随着悠扬抒情曲调渐渐弥漫回荡,我不觉沉醉那意境之中,风儿中,鸟鸣声,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天,托腮听着老太太在幽静林间拨弄琴弦…叫什么曲吗?”
“韶华赋……”
我下意识的回答,忽觉不对,只见南宫微微眯起了狭长凤目,厉光一闪,她这个神态极像刘彻,我不由一凛。
冷汗密密从额上渗了出来,心中忐忑不安,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我竟一时大意,脱口而出。
我终于认出了这把古筝和这支曲。
她缓缓停了下来,琴尾声回荡在佑大的帐篷中,终于满室寂静。
她平静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不疾不,像在闲话家常:“这把筝是道家创始人老子所用过的,据说原本是一把瑟,分裂成的两支筝,我的奶奶,哦,也就是已仙逝的窦太后费尽周折才得到的,十分喜爱,分别将其取名为阴和阳,轻易不让我们触碰,但在送我来匈奴和亲时,奶奶却把这支阴当成嫁妆,赠与了我,而那支阳想必已经在地下永远陪伴她了吧!”
她盈盈目光转向我,嘴角微扬,像是在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声音逐渐变冷:“你说得不错,这支曲确实叫韶华赋,是我爷爷为我奶奶亲自所作,奶奶在思念爷爷的时候便会弹这支曲,我从小到大,也不过听过十余次……你怎么会识?”
她冰霜般雪亮的目光如电投来,陡然道:“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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