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想。”
她甚至想要打滚了,“是我应该要独立一点。我以前很独立的,结果成年之后,反而变成巨婴了。”
“这种话少说。”
“……又怎么啦?”
“声称自
己是巨婴,但过去四年,每一步都按照你预料的发展。”
似乎路过她学校的西门,他在一张“实习”
标志后停下,“一一,没有这么聪明的巨婴。”
她心里一咯噔:“你什么意思?”
“我无条件地爱你。”
他停在这里,而后反问:“你也是吗?”
他终于问出口了,而这才是他这两个月没有马上去看她的真实原因。
不过这些也不妨碍,他明天会飞往法兰克福。
商忆猛地跳下床。
打开电脑,手腕还有些轻微的抖,一边找到视频。
这是她一个月前委托阿姨去办的。
“……19年的道路监控?”
岑清岭向她确定,“和你们有关系吗?”
“对……博礼南路这边,靠近花园停车场的入口。”
心脏怦怦跳动,“2019年6月11号,下午五点半到六点之间,红绿灯摄像头。麻烦您了。”
她静静看着这短短十五秒。
十二月十八号,最后一分钟。
季允之坐在车里,抬头望向那扇小窗户。
她还是被他养得不错的,深层性格明显有变化。尽管预算有限,却咬一咬牙给自己租了很漂亮的单人公寓,在靠近老城市中心的地段。
不接受跟人合租,幸福指数就会显着提升。现在她也习惯不让自己受委屈了,不需要苦难教育。
海德堡还只是下午五点,幸运的是和夜晚毫无分别。窗户里,灯光一直模糊亮着。
电话如约打过来。
“……我也是,”
声音还是小小的,“我想你,喜欢你,爱你。很爱你。生日快乐。”
他低着头。
沉默半晌,还是笑起来:“……听到了。”
“你……你去看我给你发的东西。”
呼吸里有细微的急促,“看完不管想问什么,都不许问。我不要回答你。”
电话被挂断。
又搞什么东西。季允之还是打开视频。
正在下雨,画面泛着某种陈旧的阴。但少女一一的裙摆是明亮鹅黄,撑着伞,背着书包,在等红灯。
他一眼就认出来。
其实看不清脸,是这站得笔直的纤细身影和下颌低垂的乖巧弧度,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