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上的牙印,嘴唇上的伤怎么办?
五分钟后,黑色小立领夹克里加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毛衣领向上黑色口罩遮住半张脸,口罩上面是一只黑色墨镜。
再次站到镜子前,柯桦:“……”
上班戴墨镜会不会很夸张?而且这一身到处透着欲盖弥彰的气味。欲盖弥彰的……气味?
他抬起手臂嗅嗅手腕,又嗅嗅手心,没有什么气味,都洗干净了。不对,后背,天蒙蒙亮那会儿那颂身寸到了他背上。
背,柯桦扭着脖子拎着衣领嗅。洗衣液的味道。
放在柜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杨屹,柯桦按下扬声器。
“柯总。”
杨屹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起了吗?”
柯桦问。他瞥了眼墙上的表,快十二点了。
他摘下夸张的墨镜换了一副镜片偏黄色的复古眼镜。较宽的镜腿遮住了眼下的乌青。
偏浅的有色镜片柔和了整体装束的夸张感,但是黑色口罩依旧很突兀。摘下口罩,偏头照镜子,好像也没那么夸张。
“起了,那群……gay按照要求演完离开了。”
杨屹的声音带着笑,“苏禹陪着复盘呢。”
“找人跟着他。”
昨晚的事他这辈子都不想经历第二次。
“一直跟着……是我低估了那先生的战斗力。”
杨屹欲言又止。
“保镖怎么样?”
“得养一段时间,我会另换四个人。”
原来保护那颂的四个保镖是他从近两年自由搏击赛的前二十名里挑出来的。哪知道,如此不堪一击。
柯桦让他找保镖的时候,他自然找人查过那颂,资料显示那颂只学过几年拳击和巴西柔术,到底学到哪种程度没人知道。因为那颂十一二岁开始跟着宣静怡满世界跑,水深火热的非洲原始部落都待过几年。是他低估了那颂,四个保镖合力都没把那颂压住,以至于昨天发生那么荒唐的事,让柯桦遭受无妄之灾,差点被哔。
不过他看柯桦心情还不错。
“酒吧的录像?指腹下的乌青眼袋肿胀发热。这是他把那颂丢进浴缸里换来的代价。他不是第一次领教醉酒的那颂的风格。在他面前捧着蛋哭唧唧的是他,在酒吧把所有近身的人揍得满地乱爬的也是他。清醒喝醉两副模样,他是怎么做到的?
“全都处理好了。”
杨屹立刻道:“酒吧不经查,而且保镖提前把那颂喝的酒留了样……”
门被砸了两下,紧跟着一道声音传进来。“柯桦!开门!”
“直接进吧。”
另一个人道。
“你看着办。”
柯桦挂断杨屹的电话,抬头就见汪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周智拎着早饭跟在后面。
柯桦作势拿起手机报警:“喂,有人私闯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