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又想着一种无名的病毒在某一天在世界范围内极蔓延,为了控制疾病的传播度,人们被迫强制在家,当然了,强制在家之后想买什么必定成为一种奢望。
……
总之想得太多负面的内容。
所以很怕家里没有足够多的东西,无论什么东西,吃的喝的用的通通都买,塞的满满的储物柜是她安全感的来源。
多亏了毛苗储物的习惯,枢暨能马上用上需要的洗漱用品,不至于大冷天的夜里在寒风凛冽的街上四处寻找开门的便利店购买所需物品。
洗漱完之后,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毛苗家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沙还是小小的懒人沙,枢暨睡在哪里?
“我睡哪里?”
看了一眼准备进房间的毛苗。
准备迈进房间的脚停住,没有立刻回答枢暨,站在房门前思考了几秒钟,走进房间,拉出一张三四厘米厚的软垫,放在客厅的地毯上,指着放在地毯上的软垫,示意这就是他睡觉的地儿。
还没完,又跑进房间抱出两床被子一个枕头,一床被子铺开垫在软垫上,一床被子放在上面用来盖,枕头妥帖的摆放在中心位置,铺好了枢暨睡觉的床,站起来退到靠近房间的墙壁处,“可以睡觉了。”
说完背对着枢暨快步跑回房间,关房门前级小声地说了一句:“晚安。”
不管对方有没有听见,砰的一下关了门。
“哦。晚安”
毛苗的一系列操作弄得枢暨完全没反应过来,在她关门后的落锁声响起时才后知后觉的回应了她的话。
枢暨醒的早,起得也早。太早了,毛苗还没起,闲着没啥事儿,想到昨晚毛苗帮自己铺床的举动,觉得她虽然有人类的劣根性,但本性不算坏,他又是那种别人对自己好自己就要回报回去的神,奉行不占别人便宜但自己也不能吃亏的原则,本着‘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的想法,拿上放在鞋柜的钥匙,揣着衣服兜里仅存的几十块钱出门给自己和毛苗买早餐,用以感谢毛苗昨晚的洗漱用品和铺床。
下了楼出小区没走几步就有一家早餐店,买的东西挺丰富的,面条、包子馒头、豆浆油条应有尽有,不知道对方喜欢吃什么,买了最常规的两杯豆浆四根油条和一笼小笼包。
买好早餐上楼,进门听见毛苗在卫生间洗漱的声音,“起得时间刚刚好,正好能吃上热乎的早饭。”
走到餐厅放下东西,小声地说了一句。
放好早餐后枢暨也没吃,坐在高脚凳上,等着毛苗出来了一起吃。
一边盯着冒气儿的小笼包一边走神的想到自己在天宫做神仙的日子,那时候不需要睡抵抗疲乏的觉,也不需要吃聊以果腹的东西,天宫长明,并无日出日落记载时间的流逝,漫长岁月转瞬即逝,一天于他而言不过是堆积起无尽生命的一个渺小到尘埃里分子罢了,时间并没有代表什么特殊的意义。
只是枢暨来凡间太久,一切都变了,人类短暂生命里一天是作为一个非常重要的存在,要做的、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时间在这儿被人类赋予了各种各样的意义。
枢暨不知不觉中在人类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养成了他们的生活习惯,一天如果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日三餐的生活规律,感觉哪哪都不对劲儿,浑身都不舒服。
那些长时间做一种工作从而染上职业病的人,在枢暨看来是合情合理的,不值得大惊小怪,毕竟他本人也是在凡间待久了之后,人类耳濡目染的情况下患上了那些属于人类特有的“职业病”
,并且症状还不轻。
想的太过入神,毛苗洗漱完走到了他面前才察觉到,没有半分的热情招呼对方,“吃早饭,感谢你昨晚帮忙铺床。”
如果不是话里带着感谢,那生硬的语气还以为是谁得罪了他。
“哦,谢谢。”
有吃的还假装客套个啥呢,买东西的人都话了让自己吃,不能浪费食物,毛苗毫不客气地坐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两人表面看似风平浪静的氛围下顺利进行完吃早餐的流程。
吃完饭毛苗该出门上班去了,“我去上班了,钥匙带走还是给你留下?”
穿好鞋子,背上小挎包,“算了,我还是带走钥匙,你今天就先在家里待一天,我配一把新钥匙,晚上回来给你。”
“不用,我和你一起去。”
收拾好垃圾,枢暨也走到防盗门那儿,和毛苗并排站在一起。
毛苗双眼疑惑的上下打量站自己旁边的人,不对是神,“一起去?去哪里?我们公司吗?”
“是的。”
“你在讲什么笑话?冷笑话吗,很冷,一点不好笑。”
“我不会讲冷笑话。”
“那你去干嘛?”
“去实现你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