婤舟张开嘴,掀开眼帘,荡进了他那变幻无常的闪光的紫眸里,指尖的触抚变得有些暧昧。屋子里洋溢着完整、颤抖、纯净的气味,如同一场灾变。没有实体,几乎没有预兆,几乎只有震颤。闻着令人欣慰。
心动的感觉可以是一阵气味,也可以是转瞬即逝的触摸。它是在头脑中逐渐变细,不断颤动的尖梢。
“嘴巴张大点。”
他的两指用力按住嘴角,往两边拉。
那点暧昧顿时泯无踪迹,她回想起那些被遗忘的瞬间,又再次被抛在脑后。
“……疼。”
她皱起眉,只能老老实实将嘴唇的弧度拉圆,露出口腔里的半个舌头。
她现在不是他的对手。
他顺势喂了一整勺。
婤舟鼓着两腮,这一侧凹进去,另一侧又鼓起,费力地咀嚼着食物,舌齿搅动着粘稠的粥浆,声音充斥着整个屋子。
很甜,比她刚刚吃的还要甜。
“你放了糖……”
他还没等她说完,又往她嘴里喂了一勺。
“没有。”
他说没有,那就是有。
等她终于把粥喝完,他拿纸巾给她擦干净嘴唇,打算等她恢复了点力气,就让她离开自己的身体。
凉风卷起落在墙体上杏黄的树叶,垂落在婤舟的脚腕边。
她的身体颤了颤,拢紧身上宽大的斗篷,一条腿抬高,搭在他的膝头上,另一条腿也放了上去。
“小娇娇,带我去找??。”
她的双臂攀上他宽阔的肩膀,头转过去,埋在他的胸前。
“你自己不是能走?”
她就是仗着自己心里有愧,对他颐指气使!
“不要。”
总算可以试试霸总文里她最爱的场景了,女主生病,男主都不让她下地的。
“你把我当什么了?”
婤舟原本想调戏他几句,但身体虚亏,一着急,好不容易有点润红的脸就变得惨白。
“好了,别说话,我带你去就是了。”
他避开眼神,垂眼给她戴帽子时,正好看见她勾起嘴角,又假装不悦地哼了一声,抱着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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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噜来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