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间观音庙是用来镇邪的,你怎么不说?”
“先生,以您的本事,我以为您一眼就能看出来。”
静音一脸的委屈。
我心念一动,观音一个巴掌抽在她脸上,静音痛苦的一声哎哟。
我说:“以后别在跟我玩心眼子!”
“是,主人。”
静音可怜巴巴的又说:“地牢下去的台阶有十几米长,底下一个大水牢的墙上全是婴儿手腕粗的铁链,铁链浸泡在水里,我也不知道锁着什么。只是感觉水底应该有东西。主人,要不您别关我禁闭了,我帮你去探查一下?”
“不用。”
我怀疑这娘们知道,但她就是挨了揍不想告诉我。主要是她想要出去。
她被观音庙束缚了这么多年,一朝蜕变成了恶煞,能够摆脱观音庙的束缚了。结果又被我关了禁闭,可想而知,这对她来讲得有多痛苦。但是谁让她想反噬我来着?
我没管她的可怜巴巴,直接退出了观想。敢跟小爷玩心眼子,小爷关不哭你?
退出观想,我在观音大殿门口,又坐了没一会。那个贵妇,汉唐天池的总经理杜莉,在一个小沙弥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杜莉不到四十的年纪,皮肤白净,五官精致,模样和身材都保养的都很好,用徐娘半老丰腴犹存来描述特别恰当。
外貌都是其次,主要是她这个年纪的人,是人一生中事业最巅峰的时期。她往我面前一站就有一种从容不迫,高贵优雅的感觉。
这一份高贵优雅跟大小姐的高贵优雅完全不同,她是那种经历过大风大浪,岁月赋予她的贵气。
杜莉说:“奇先生,您好,能单独谈谈吗?”
“可以。”
我从小沙弥端的茶盘上拿过茶杯。
小沙弥紧张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寺院院门门背,估计是想起了昨晚纸扎人敲门的事情,小沙弥宣了一声佛号,如逢大赦的快步走开了。
杜莉看着院门那边说:“津门张培玉制作的纸扎人能动?是机关吗?”
“您认为是什么?”
我笑着一声反问。
杜莉坦然的说:“我认为是机关,戏法,魔术这一类的存在。”
“既然您认为是戏法,为什么得知张培玉来了观音庙,还要带着闺女赶过来找他瞧病?”
“我一个做母亲的,甭管我有多理智,病痛生在了闺女身上,我也没办法免俗。说是病急乱投医也好,死马当活马医也罢,我不想也不愿意放弃哪怕一丝可能。”
疲惫和无奈的情绪,从杜莉容贵气的脸上一闪而逝。她盯着我突然问:“您一眼就看出了我闺女的病情,是调查过她的情况,还是真的一眼就看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