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岳眯眼细看:“……大高个,络腮胡,有点像京城东头糕点铺子的大掌案。”
“你什么眼神!”
今夏嫌弃道。
此时,络腮胡子已经大步行到饭庄前,径直站到了6绎面前,语气不善道:“京城来的锦衣卫经历,是吧?”
6绎不答,转头看了周司狱一眼,意思很明白:此人是谁?
周司狱却也从未见过此人,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
“修河款,我帮可是一纹不少的送至银库。现下你们自己丢了银子,难不成想推到我帮头上?”
络腮胡子气势极盛,连坐在里头的杨程万都停筷侧身望过来。
“少帮主!”
上官曦随后而至,低声道,“少帮主不必动怒,他们大概只是循例问问,别无他意。”
少帮主!他竟然是乌安帮少帮主。
今夏不可思议地盯着络腮胡子。
6绎微怔片刻,很快恢复如常,微微笑道:“原来是乌安帮少帮主,失敬失敬。”
“少来这套,爷不喜欢和你们官家打交道!”
络腮胡似对6绎有股莫名的怒气,每字每句都像铁锤子砸石板上,**的。
6绎脸上不见丝毫气恼,温和问道:“既然不喜与官家打交道,为何要替周显已押送修河款?”
“爷的事用得着向你交代吗!”
络腮胡直嚷嚷道,十足蛮横模样。
“……少帮主,”
上官曦显然不愿意他与官家起冲突,又需给足少帮主颜面,“6经历初来乍到,想必有些误会,此事稍后我会请赵通判……”
她话未说完,络腮胡将大手一挡,制止她再说下去,又粗又黑的眉毛高高挑起:“他都闯到咱们地头上来了,还叫误会!”
“真是误会、误会……”
周司狱连忙解释道,“我们原是去乱葬岗勘察尸,因过了饭点,就近过来用饭的。”
络腮胡却是全然没把周司狱放在眼中,只死盯着6绎一人:“只怕是假借用饭之名,实则想查探我帮吧!”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
周司狱急得舌头都快打结了,“这事、这事都怪我。”
他不明白这位少帮主究竟是打哪里冒出来的,又为何偏要和他们过不去,眼看周围帮众越围越多,只怕是想到安然脱身都不易。
上官曦也不明白,为何非要和6绎过不去,他是少帮主,当众又不好驳他的面子。她秀眉颦起,婉言道:“少帮主,理字在咱们这边,有什么误会,进屋去煮壶茶,不愁说不清楚。”
“哼,我跟他有交情吗,喝不下。”
络腮胡干脆道,直盯着6绎,“这事儿怎么了?你痛快给句话!”
6绎淡淡道:“少帮主想听什么话?”
“爷想听什么你就说什么?”
络腮胡眉毛挑得高高的,眼中满是嘲弄,“我让你叫两声给爷听听你愿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