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之下,她张开了牙齿,用力的咬在秦骁的肩上。
他似乎不会痛,甚至玩味的开始玩弄她,娇软的身子立马瘫在了他的怀中。
仰着头看他,她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她却不想被他看到,马上半阖着眼。
爱他是无疑的,可他眼中的人却不是自己,她的心很受伤,更挣扎,想要远离这个男人。
“还在想怎么逃跑?阿洛,别再考验我的耐性。”
他眯着自己的黑眸,阴恻恻的声线响起。
她沉默不语,只是任由秦骁为她洗完澡,换上高定礼服,去参加裴家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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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收拾好了自己,裴洛洛穿着私人高定白色镶钻礼服,五官精致美艳撩人,一双勾人的狐狸眼里透着清纯和圣洁,红唇微张,复杂极致的美让人移不开眼。
白色礼服遮住了身上的吻痕,一头乌黑浓密的卷披在肩后,纤细完美的天鹅颈上佩戴着名贵的珠宝,白皙小巧的耳垂上戴着百万耳环。
她姿态优雅的走到了林如容的身边坐下,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妈妈。”
她声线温柔娇羞的叫着林如容,林如容笑着拉着她的小手,坐在了自己的身旁,“来,坐在和煦身边,和煦刚才跟我们谈了你们订婚的事宜,你要是同意的话,改天我们就要去秦家登门拜访老爷子了。”
听到她的话,裴洛洛下意识的抬起了头,对上了秦骁的目光,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起一旁的酒杯,缓缓的摇晃着酒杯里的褐色液体,漫不经心却带着一丝的怒意。
“和煦,没想到你才回国几天,就跟洛洛订婚了,小叔我三十岁了,还没着落。”
阴恻恻的调侃声响起。
秦骁突然出了声,阴鸷的眸光却落在了远处的秦和煦的脸上,长睫半垂,看不出他眼中的晦暗是什么意思。
可她知道,他在生气,因为她没有拒绝吗?
她吞咽了口水,才挤出了笑容看着秦和煦,“和煦,其实……我可以等一等的,不用那么着急订婚。”
她的话让秦骁极度不满,他以为她会直接告诉秦和煦,她有喜欢的人,而不是拖延订婚的时间。
看来她小腰又开始养了。
秦和煦看到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一直盯着裴洛洛,眸光阴鸷冷冽,甚至带着些许的压迫感,好似是在警告她一样。
他不喜欢秦骁这样看洛洛,他突然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裴洛洛的手。
虽然他们是叔侄,但说到底当初他们大房也是被秦骁的父亲赶出国的,爷爷含恨而终,父母过劳而死,这些账他都要跟秦骁算的。
“小叔,曾祖父不是给您安排了对象,您怎么会没有着落呢?还是您还忘不掉那个女人?”
秦和煦一句话,踩到了秦骁的禁忌,谁都知道他曾经有个宠在心尖上的女人,为了他甚至忤逆秦家当家人秦道衍,女人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在港城销声匿迹,连尸体也没找到。
裴洛洛听到秦和煦提到她,心里也不免升起了酸涩和害怕。
她知道秦骁很爱她很爱她,几乎是可以豁出性命的喜欢。
为了她,两次被秦爷爷打的皮开肉绽,他丝毫没有退缩,坚持要留下她,保护她。
可事与愿违,那个女人还是走了,走的悄无声息,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想到这,她的心里好像是被人刺了一刀。
不管她多爱秦骁,他都没有对自己表现出半点儿爱意,或者说性和爱完全无关。
他可以在她的身上驰骋无数次,但不会给自己一分爱,他的爱都给了离开的那个女人。
林月容马上笑着打了圆场,“阿骁,时蕾明天就回港了,你有时间去接她吗?之前那些绯闻跟她没有关系。”
她极力的想要替女儿撇清绯闻关系。
还没等林月容解释完,秦骁只是点了点头,目光还是没有从秦和煦的脸上移开。
他突然回国是为了什么?跟他争秦家的继承权,还是争女人?
还是只要是他的,秦和煦都有兴趣?
裴洛洛感觉到周围的气压很低,也很压抑,她根本没听出司仪说什么。
只觉得秦骁的那道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盯得她非常不舒服。
她恨不得马上离开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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