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非常识趣,恰到好处的闭了嘴,恶趣地用脚在纪德枪伤处踩了踩,嘟囔,“可真是命大,这样都没能死。”
纪德睁开眼睛。
对上费奥多尔的目光,费奥多尔的丝依旧滴着水,表情冰冷。
纪德听见费奥多尔说,“果戈里。”
“在”
“他交给你,不要让他死,也不要让给他活。”
果戈里愣神后边哈哈大笑,笑声让在场未走远的警察们浑身麻起凉意。
“好”
果戈里又踩了踩纪德的伤口,哼哼笑着,“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与费奥多尔对过话的警察双腿颤抖,他带着同事赶快离开这里。
走到小坡上回头看时,害怕的感觉忽然又降下许多。
因为费奥多尔竟然在上潜水艇时,险些掉进海中。
费奥多尔握住门框,手上青筋毕现,他脸上露出像孩子一样的茫然,“出现海底暗流,只找到游轮碎片?”
手下成员面面相觑,正说些什么,随即惊慌扑过去,“费奥多尔大人!”
费奥多尔擦掉嘴角的血丝,仿佛刚刚吐血的人不是他,又变成那个精明狡诈的费奥多尔d。
可他也说着最愚蠢的话,“继续找人,一天找不到边找两天,一年找不到便找两年。”
在手下成员看不见的地方,费奥多尔双手微颤。
织田作之助坐在海边的草地上,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一只黑色的海鸟。
身旁坐下一个人,那个人全身也是湿哒哒的,带着海水的咸湿。
织田作之助没有交给对方目光。
“唉呀,你怎么这么冷漠。”
那个人自来熟地说,“你应该像我一样先自我介绍,举例,我是太宰治。”
“我是太宰治。”
织田作之助说。
“……”
太宰治耸肩,“那我叫织田作之助好咯。”
看到果戈里带着纪德走掉,又看见聪明如神明的费奥多尔险些掉海,太宰治笑却意味深长说,“都是领造成的啊。”
“你在嘲笑吗?”
织田作之助说,“你不也跳海去捞人了吗,为什么要取笑他们。”
太宰治沉默,脱下外套拧拧黑风衣的水。
织田作之助站起身,要离开。
“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找个监狱进去。”
太宰治说,“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好好活着,如果不知道做什么,就去看书,就去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