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胆子大到摒弃门众,和你一齐光明正大地骑马归来。”
周冰儿这么说,已经是不言而喻地表白了。
长乐不置可否,周冰儿越过了界限,便更加热情道:
“你可以为了我,放弃你现在的身份吗?”
长乐装傻道:
“什么身份?”
周冰儿一下就明白了,轻轻道:
“没什么。”
一会又扬起了声调道:
“熬了几个时辰的汤,你喝口吧。”
木头想周冰儿一定连心都碎了,却还想着给长乐送汤,木头这会也很饿,她想那汤一定很美味。
长乐没有拒绝佳人的好意,他就是这样不许诺言也不撕破,只是安享着别人的青睐。周冰儿捧着小碗,替长乐吹开了汤上的热气,长乐笑着接过,慢慢喝着,悉数下肚。
木头挂在外头很羡慕长乐的福气,这时房内的长乐突然神色一凛,冷冷质问道:
“你往里头加了什么东西?”
木头一听,急忙戳开了窗户纸,只见周冰儿脸上仍是带着笑,笑得若有所指,慢慢答道:
“每个门派都有些秘药,无色无味,无药可救。”
长乐的脸色渐青,唇上更是要沁出乌黑的血来。长乐没想到自己轻而易举就栽了,周冰儿这个爱慕他的女人,她的心机竟比他的还要深。只是他没想明白为什么,难道仅仅只为了一个“情”
字。
周冰儿盯着长乐毒发的样子,得意道:
“没想到吧?连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死在了我的手上。”
“为什么?”
长乐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他一边努力用内力压制住体内的剧毒,一边拖延时间。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周冰儿脸一瞬就疯狂了,将一个牌子丢在了长乐面前。
长乐双眼昏花,定神看着那牌子,上面刻着个小篆的人字。
周冰儿厉声道:
“你居然派杀手杀我师傅,我师傅病重,根本就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老妇而已!我峨嵋派与你们黑衣楼势不两立!”
长乐很久都没有吃过这种哑巴亏了,他现在明白了,乔木臣当初杀区区一个不相干的人字阶杀手,只为了夺下他的令牌,然后栽赃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