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不行。”
“真不用。”
他摆摆手,袖口往后一收,露出腕上的表,正好被她看到。
阮妤推开他的胳膊,醋味又跑出来。
“别人的礼物愿意收,我的礼物却不愿意收,你什么意思?”
滕翊隐约嗅到不对劲,却不知道她在吃哪门子的醋。
“我收谁的什么礼物了?”
她的目光斜落在他的手表上。
“你说这个?”
滕翊指着他的手表。
阮妤不出声,神态是默认。
滕翊笑起来:“你连我妈的醋也要吃?”
“你妈?”
“嗯。”
这是滕翊考上大学之后,沈冰送给他的大学入学礼物,宝玑经典款的双时区手表,好几十万。
“我还以为是……”
“以为是谁?”
“没谁。”
她当然不会说方菀的名字。
滕翊没有深究,他过生日,从来不收别人的礼物,也从来没有切蛋糕许愿那种环节,一来他鸡蛋过敏,吃不了蛋糕,二来他嫌麻烦。以前朋友们还会意思一下,后来大家了解了他的习惯,就渐渐把蛋糕、礼物这两项都掠过了。
这两年,他的生日,不过只是朋友们多个由头让他请客而已,没有任何仪式感。
“什么都没有还算什么生日?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过生日了,可以吹蜡烛许愿,还可以收礼物。”
“所以你打算送我什么礼物?”
他问。
“额。”
阮妤卡壳,“这个我还没想好。”
“不用想了。”
他凑到她面前,“我自己直接要了。”
“什……”
她的话音被他吻进嘴里,连同舌尖那点陈皮的甜与涩一并吞没。
也许是礼物,给了便算他的,所以他吻得很从容,不疾不徐,慢慢地去品尝她的滋味。
阮妤也有身为礼物的自觉,她主动圈住了滕翊的脖子,双唇待命,该为他开门时开门,该迎他进入时迎他进入,把主动权全权交给他。
车厢里,气温升腾。
秋夜的冷风趴在车窗上,静静地守护着这个关于爱情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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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翊带着阮妤在辽城跨江大桥上兜了一圈。
跨江大桥上灯火通明,桥面临江两侧左右各用了黄蓝两种颜色的led灯,以此拉开了江桥之界,让大桥在黑夜里在辽江上宛如一座遗世独立的“光明屋”
。
“人”
形主塔洁白透亮,更是美如奇观。
滕翊开了敞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