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这才回过神,把签课本递过去,指了指最下面的格子:“刚才一共上了两节课,签两个名字就可以了。”
宋持风签完字,合上本子朝林诗筠和宁馥礼貌点头:“那我先走了,谢谢两位老师。”
“不客气不客气,再见,欢迎再联系我们工作室!”
林诗筠通过和宋持风的短短几次接触下来,几乎要对资本家这种生物改观,笑意盈盈地目送宋持风出去。
一旁时慈还惦记着和宁馥的电影,早就心急如焚,看着宋持风乘电梯离开,立刻带着宁馥开着车,飞也似的往电影院赶。
平时需要开车二十分钟的路,被他一路火花带闪电压缩到十五分钟。
时慈在停车场上把车停下,刚准备拉开车门下车,手机铃声却在这个时候以一种无比突兀的状态横插进两人中间。
“谁这个时候?!”
时慈接起电话,表情从火大,到不耐,最后是愣怔。
挂断电话,大男孩有些颓丧地把手机随手一扔:“投资公司那边说他们老大之后要去出差,明天就要见我,让我今晚准备好宣讲的材料……”
这消息确实来得太过突然,且太过关键,让一向说话柔和斯文的男孩子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宁馥也还没回过神来,愣愣地眨了眨眼:“那现在怎么办?”
“他们约的是明天下午三点,现在回家开始做应该还来得及,就是对不起,今天不能跟你看电影了。”
时慈看了一眼时间,“下周五我再来找你好不好?本他们定的是下周五,我就把家里的事情都推到别的时候了。”
宁馥闻言微微一滞:“我下周五舞团有安排……”
下周五,她要跟宋持风去出席那场婚礼。
最后一次。
这场婚礼的新郎虽然是法国人,但新娘是中国人,婚礼也按照中国最古老的习俗,在傍晚举行,婚礼之后再举办西式的晚宴,算是中西结合。
婚礼当天,宁馥在下午跟舞团请了个假,被宋持风接去做造型。
从婚礼现场到晚宴会场的布置足以见双方都是极具浪漫主义的性格,冬天基本用不上的室外场地也布置得无比精致奢华,充满童话色彩。
只可惜大好的日子,天空却是阴云沉沉,两人刚进入内场,外面就飘起了片片雪花。
男人手搂着宁馥的纤腰,侧头柔声说:“冷不冷?”
在这样的场合,大家都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宁馥也只能入乡随俗。
车上和室内的暖气都很足,但就从下车到室内这一段距离也让宁馥起了满胳膊的鸡皮疙瘩。
“嘿,宋先生!”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