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晏逾白,现在立刻去安插细作,给他一个月时间,我要细作比金坊主多。”
轻飘飘的两句话落下,轻松得仿佛在说天气很好。
“???”
莫玄都懵了。
主子您这么攀比不太好吧,会累死晏公子的!
晏公子都说他这段时间要钓凯子,别给他找麻烦的。估计这一趟去了,又得掉层皮才能回来……
莫玄在心里心疼了自己三秒钟,然后躬身应下:“遵命,属下这就去。”
不过一刻钟,虞稚便端着早餐再次走入殿内。
殷九策看到只有一副碗筷时,眉梢一挑:“再去拿一副碗筷。”
虞稚不解:“为什么?”
只听他慢条斯理地道:“这么多我吃不完,浪费了可惜。”
“???”
想和她一同吃早饭就直说嘛,反正她没吃早饭这会儿也饿了。
虞稚又回到厨房拿了一副碗筷,梅雪见了,眼睛红得差点没掉出来。
二人吃早餐时都不说话,大殿安静无声。
曦光从镂空窗户洒进,逐渐挪移照到殷九策身上。只见他慵懒地耸了耸肩膀:“是个煮酒赏雪的好天气。”
煮酒赏雪?
他还真是有闲心呢,她扛着病体来可不是陪他风花雪月的。
虞稚黑眸微凝:“我们能不能先商量一下正事?”
谁知这厮完全没有在意这茬,还一副认为自己很有道理的样子:“可以一边煮酒赏雪,一边商量啊,不冲突。”
“……”
谁商量叛变的事是光明正大的?他未免也太嚣张了。
最终虞稚还是没能阻止得了他,不得不陪他去了花园中的亭子。
苍翠的雪松伫立于嶙峋假山之间,偌大的亭子造型雅致,铺上玉狐皮毛,矮桌上温着酒,炉火融融,万籁俱寂。
虞稚都傻了,这人是真的会享受,怕是泰山崩塌都阻挡不了他享受生活。
殷九策慵懒地眯着狭眸,修长的手指端起酒壶,给她倒了一杯温酒:“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