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奇怪的是怎么她倒真的对他产生了一股愧疚感,好像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虽然心里这样想,嘴上还是忍不住多说一句:“我不喜欢他,他也从没说过喜欢我,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吃个饭,你也要生气么赫。”
贺幼霆心里忽然就好受了。
也许是因为她愿意解释,也许是听到她那句“我不喜欢他”
。
反正心里舒坦不少。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会这样患得患失又神经质又喜怒无常吧。
她说几句好听的,立刻就能左右他的情绪。
这股醋劲儿来得快,去的也快,贺幼霆脸色终于好了些,隐隐还带着点被她哄过的小得意,他再次扣上安全带,启车。
郁星禾有点好笑,觉得他有时像个孩子,“不生气了?”
贺幼霆甩给她一个帅逼侧脸,“我有病么,因为这种事生气。”
“……”
刚刚那个鼻子都要气冒烟的人也不知是谁。
一路上他心情似乎都很好,开着音箱放周杰伦的歌,她最喜欢周杰伦的歌。
快到贺思龄家的时候,他想起明天就是取结果的日子,看了她一眼:“明天几点?”
“上午十点。”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现在不用去幼儿园,我从家那边走。”
贺幼霆还是不太放心,“那我在鉴定中心门口等你,陪你看结果。”
过了会,郁星禾点了头:“嗯。”
这一晚,贺幼霆照例将她安全送到家才走。
一回到自己的公寓就接到秦浩的电话,声音太刺耳,他把电话开了免提扔沙发上,边听边脱衣服。
秦浩不知是从蒋平洲还是贺思龄那里听来的,知道贺幼霆在追郁星禾,聒噪得很:“有了女人忘了兄弟,你个重色轻友的东西,你自己算算,多久没参加集体活动了?整天陪吃陪喝陪上课,就那么有意思?”
“有意思。”
贺幼霆下摆一掀,脱掉最后一件,露出男人健康好看的肤色和健硕的胸膛,乐思优品文化园里有很多室外健身器材,还有健身房,员工没事儿就去运动,他也不例外。
这些年他身材越来越好,再也不是十几岁小男孩的瘦排骨了。
他拿了电话进浴室,放在洗漱台上,打开花洒冲洗身体。
电话那头听见水声,吼着问:“你干嘛呢?”
“洗澡。”
“……洗澡还带着我!挂了!”
贺幼霆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他的表情。
收拾好一切,时间已经很晚,他光着上身,只穿一条睡裤躺在床上,闭目了一会,毫无困意。
打开手机,大脑还没下令,手指已经点进郁星禾的微信界面。
他想了下,发过去一条:睡了?
没一会,她回:还没。
他直接发了语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