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一段时间后事情平息了就好,可现在扯上了乐思优品,就没那么容易过去。
人们总是喜欢看站在高处的人跌落。
好像别人下来了,自己就能上去。
贺季常刚刚说“现在并没有反对”
,那就意味着当事情发酵到一定地步,他有可能改变主意,现在他跟郁星禾草木皆兵,内忧外患一大堆,如果贺季常再搀和一脚,这婚就真结不成了。
可跟郁星禾开口,也是非常艰难的事,要怎么说,婚事暂缓?
她会崩溃的。
楼上,郁星禾靠在窗口,呆呆看着底下那个黑影,他手中那一点亮光忽明忽暗。
隔了一会,黑影起身,转头进了楼道。
郁星禾迅速抹了把眼睛,重新躺回床上。
贺幼霆回来后,先去洗手间重新洗漱,然后换了衣服悄声上楼。
他掀开被子一角躺进去,挪了两下,贴到她身后,将人揽进怀里。
背对他的郁星禾,眼泪顺着眼角滑下,融进软绵的枕巾里。
第二天早上,郁星禾先醒。
她身子就在床边,不太敢动,一动就掉下去。贺幼霆总是习惯性挤她,她挪一点,他也跟着挪,有时她去个卫生间,回来发现那边已经没有位置了。
她只好在另一侧躺下,没有多久,他又会贴上来。
郁星禾将手伸到他腰间搂住。
贺幼霆醒了。
他睡眼朦胧,思维还不是很清楚,喃喃叫了声她的名字,“星禾。”
“嗯。”
她的小手抓了抓他腰,贺幼霆很快受不住,笑起来,“别闹,痒。”
“我想给爸爸打个电话。”
郁星禾忽然说。
贺幼霆瞬间醒了大半,扭头看她。
郁星禾抿了抿唇,“本来爸爸说,要下月初过来,但现在……先别让他来了,我怕他担心。”
“星禾。”
“拿来吧。”
郁星禾见他不动,撑着床越过他拿到了那边床头柜上他的手机。
打通电话,她语气平常,借口贺幼霆公司有事,紧急出差去了外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等他回来,她会告诉他。
郁父并没有怀疑,父女两个聊了一会,郁父叮嘱她要照顾好自己。
郁星禾鼻子一酸,忍住哭腔,轻声应着,“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无力地躺回床上,脑袋深深陷进柔软的枕头里。
贺幼霆将人搂过去,手掌轻柔拍着她的背,“等风波平息,不用他过来,我马上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