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宋宋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好。这件事发生在外星人出国之前。智官因为办案得罪了不知道哪里的恶势力,悬赏要买外星人一对手,他躲了两个月才回到琴室。”
“被人追杀多恐怖啊,我和小衙内想听他的感想。结果他说那两个月简直在天堂,每天不用练琴之余,还可以随便挖鼻孔,掏耳朵——要知道白放老师平时只准他的手放在琴键上,没有仪态的事情是坚决不允许做的。他甚至做了一件疯狂的事情——两个月没有剪头发和指甲。你能想象智晓亮挖鼻孔的样子吗。”
聂今躲在酒杯后面傻笑:“那场面一定超猥琐。”
“他回到琴房第一天邋里邋遢,第二天就又和以前一样清清爽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他说如果真的要失去一双手,也要把普通人的事情都做一遍——连智晓亮这么自律,这么坚定的人都会发癫,可想而知练琴是一件多么寂寞的事情。”
聂今不赞同。
“寂寞都值得。你知道吗,我哥是个自恋狂,目空一切,和他一起长大生不如死;你有两个青梅竹马真是幸运。”
真的幸运吗?如果没有学琴,就不会遇到智晓亮和孟觉;没有遇到他们,就不会废了一只手;没有废了一只手,她早就学成出师,脱离罗家……不不不,前提是她不学琴,又怎么会学成出师。
这是个死局。也许不幸,也许寂寞,但是值得。
“是。值。”
那边孟觉还在解释为什么要打得两个高中生背井离乡。
“……电视台放《绝代双娇》,他俩就是花无缺和小鱼儿……”
“哎呀,不要讲了。”
触及年少隐事,罗宋宋急了,“孟觉,你向来都很夸张。”
孟觉笑眯眯的酒窝瞬间消失,脸也垮了下来。
“好,闭嘴。吃饭。”
他当真赌气不讲,埋头扒饭。
小衙内生气了;气氛一下子僵住几秒。
“好吧,我讲。我不夸张。”
智晓亮为了打破僵局,开始了本次饭局最长的一次单口相声。
一开始,他和孟觉也不知道罗宋宋被敲诈,因为她总是一个人先走去搭车回家,而他和孟觉都有人来接。后来是孟觉见她每次弹完琴换鞋不对劲,便问她。
“罗圈圈,你干嘛把钱放鞋里?”
罗宋宋支吾了两句,飞也似地出了门口;孟觉皱住眉头。
“有问题,又瞒住我。”
这个问题等孟觉的一个女同学来找他玩的时候真相大白。
“孟觉,那个马脸女生是不是你师妹?我看见她在路口被两个高中生擂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