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面色惊恐,双腿打颤。
房间是她收拾的,她确定门卡都被拔出来了,房间内根本不可能有电。
现下只有一种可能。
闹鬼!
她尖叫出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前台,一把抓住手机就往外面跑。
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太阳把她皮肤晒的发烫,可从心底冒出的寒气,还是让陈姐觉得冷。
她颤抖的翻出一个号码,拨过去。
待电话接通,她嚎啕出声:“大师!……快来……闹鬼。
灯、电视……没电都还一直亮!”
她吓的说话都语无伦次。
*******
姜一离开后,直奔一家古玩店。
这年头信玄学的少,卖的黄表纸和朱砂都是以次充好。
这家古玩店倒卖古人物件,心里存着一丝敬意,黄表纸和朱砂质量皆是上乘。
质量好,价格也贵。
等姜一抱着黄纸和朱砂出门时,身上就只剩下九十来块钱。
要是不开张,明天交了房费后,剩下的连喝西北风都赶不上热乎的。
姜一溜达到县城小广场,在公共洗手间里把她那劈叉秃毛的毛笔好好洗了洗。
现在正是大晌午头,太阳炙烤着大地,一丝风也没有。
姜一在广场上找到石桌和石凳,铺陈纸笔就想大干一票。
毛笔沾了朱砂后,她沉稳落笔,接下来一阵笔走龙蛇。
这时有个老大爷,远远瞧着她。
刚开始他脸上满是敬佩,心中还暗想,现在用毛笔的小年轻可不多了。
这姑娘看样是个专业的。
他越看心中越好奇,于是凑近了些。
等看清姜一写画的东西,他嘴巴一撇开始批评教育,“小姑娘,你画这个要去骗人啊!我说你年纪轻轻……”
“啧……怎么说话呢?骗什么人?货真价实好不好!”
这可是姜一的老本行,让人这样挤兑,她忍不住开口。
“你要是骗人,你就换个好的道具,你瞧见没有,你写出来都劈叉了,画出来的玩意毛烘烘的。”
老头话语中又是嫌弃,又是痛恨。
现在的小年轻不想着好好奋斗,就整这些歪门邪道!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这老头啥也不是!
姜一虽然心里这么想,可嘴上也不想和老头多争辩。
多说无益,否则撒泼打滚,这是从祖师奶奶身上学到的。
等朱砂干了,姜一把符篆折成三角形,往小包袱里一扫,完活。
她美滋滋的提着小包,往广场树荫下跳广场舞的一群人走去。
她把包袱皮抻开,叠成三角形的符篆一枚枚摆放好,等着有人来光顾。
没想到老头远远跟了过来,就站那儿看她,还拿着超长待机媲美音响多功能老年机给什么人打着电话。
然后……城管就开着小滴滴来了。
目标直指姜一。
姜一吓的收拾东西赶紧跑路。
这儿不让摆,她去天桥。
她就不信有好货还没人认识了。
姜一在天桥上刚摆好,又看见那个老大爷了。
不用说,城管又出现了。
小摊贩们吓的
鸡飞狗跳,生怕被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