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离用膝盖慢慢往前挪,他脸上还有斑驳的血迹,再配合他如今的长相嘴脸,看起来更像是恶魔。
姜一听着俩人的对话。
心里觉得汪离恶心极了。
朱连坤也是这么想的,表情皱的跟菊花似的。
这个汪离死到临头,还和鬼讲条件。
余杭表情挣扎了一番,随后又狰狞起来。
“汪离,让我饶了你也可以。
你现在就向我忏悔。
把你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向我道歉!”
汪离喜笑颜开,“我道歉,我现在就给你道歉。
余杭,我错了,我不该把你的作品打这我的名义拿出去卖!
我不该囚禁你,打你,逼迫你写歌。
我更不该看着你难受,不给你请医生,让你就这么孤单的死去。”
余杭好似还不满意,“继续啊……还有呢,我死了你是怎么处理我的!”
汪离又磕了两个响头,“我不该把你放在油桶里又灌上水泥,全都是我的错。”
说完以后,汪离的表情如释重负,余光瞟着余杭的表情,小心的和他谈条件,“我都已经道歉了,按照约定,你放过我吧。
你放心,我一定厚葬你,给你买最贵的墓地,让高僧超度你。”
余杭飘的高了一些,他两只手在胸前交叠。
虽然眼神黑洞洞的,可表情带着几分怜悯。
下一刻,别墅的大门被人嘭的一脚踢开!
持枪荷弹的警帽冲了进来。
汪离表情大骇,冲着虚空中大叫,“你阴我!”
警帽同志可看不到余杭。
只
觉得汪离这人玩的挺花,自己做了亏心事,在家里跪地磕头忏悔求原谅。
警帽分成三队,一队人扭住汪离,一队人朝着姜一和朱连坤的方向冲去。
还有一队人在汪离的别墅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因为汪离的自述,众人很快在地下室找到了一个灌满水泥的油桶。
虽然过去了一年多,地下室还是充满骚臭味。
那里摆着一张桌子,墙角还堆着破烂的被褥。
余杭就是在这个漆黑狭小的房间内,窝在小桌上,裹着破烂的棉被,渡过了漫长的岁月。
警帽同志无比唏嘘,没想到人前光鲜的大作曲家,背地里如此丧心病狂。
警帽赶到姜一和朱连坤面前时,俩人赶紧睁开眼。
姜一抱住警帽同志的胳膊,表情满是惊恐,“救命啊,汪离要杀我,还要囚禁我!”
朱连坤这老小子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撒谎都不脸红。
“我是朱连坤,汪离看过我的演奏会后,说很看好姜一的资质,想给她写首曲子。
我们根本没往别处想,就来拜访了。
没想到他忽然发疯,打晕了我们,还想囚禁我们给他写歌。”
汪离目眦欲裂,挣扎大叫,“他们骗人,他们全都是骗子!
好啊,你们早都串通好了,合起伙来坑我。”
汪离的表情太过狰狞,朱连坤吓的赶紧跑到姜一面前,拉住她胳膊寻求安全感。
警帽同志埋伏在外面时,亲口听见了汪离自述。
他们哪里还能相信这个奸
佞小人,直接扭着他胳膊,把他塞上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