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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少年当如是（第3页）

“叶啸鹰果然是个老狐狸。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把王离天军也搬来了。”

程洛英怒骂一声。

副官问道：“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等消息。”

程洛英掉转马头，走了回去。

叶若依看着程洛英远去的身影，轻轻笑了一下：“想必程叔叔现在一定在心里咒骂我父亲吧？可他也没想到，自己其实骂错了人。有时候，侍奉的人太英明，我这谋士实在显得多余了。这盘棋下得很大，但谁是下棋的人，还未有结果。”

天启城，皇宫之内，平清殿前。又有一人穿越琅琊军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掌剑监，瑾威。

“瑾言呢？”

浊心公公问道。

“跑了。”

瑾威公公淡淡地说道。

瑾仙公公愣了一下，向前一步：“瑾威，你在做什么？你也疯了吗

？”

“师父当年的心愿，你们忘了，瑾威却没有忘。”

瑾威缓缓地拔出了渊眼剑，指向萧凌尘，“只是没想到，我们最后依托的，却是一个废物。”

萧凌尘冷笑了一下：“废物？当年你们为了一己之利，利用我父帅的军威和民心，强行将他推向皇位，以至于君臣不和，朝野震乱。我父帅为了大义最后赴死，你还想着让我最后助你们故技重施？”

“卷轴上本就写着琅琊王的名字，他就应该是皇帝。”

瑾威公公沉声道。

“笑话，只听说过有人想当皇帝的，没听说过有人一定要当皇帝的。我父帅不喜欢那个位置，他就是不坐，你又能如何？我也不坐，你又能如何？”

萧凌尘向前一步，“几个太监还想着能搅动多大的风云？我来天启，只为杀想杀之人，浊清死了，你们几个也该死。”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叶字营千夫长策马行到了叶啸鹰的身边。

叶啸鹰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千夫长看着他的神情，也不敢多问，缓缓地退开了。

“大哥，凌尘还是做了他想做的事情，如今这局面可真是一团糨糊了。我们接下来如何应对？”

王劈川低声问薛断云。

肖斩江回头望了一眼叶啸鹰，低声说道：“金甲将军的脸色可不太好看，到时候他要是发怒了，怕是不好收场。实在不行，先把凌尘救下然后跑吧，大不了再回海上漂着。”

薛断云

叹了一口气：“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先静观其变吧。即使我们想得再多，最终也免不了拔刀一战。”

肖斩江挠了挠头：“跟了两个王爷，为什么每个都那么……不讲道理呢？”

平清殿前，一边站着明德帝萧若瑾、金衣兰月侯、永安王萧瑟、白王萧崇、赤王萧羽、琅琊王萧凌尘、大监瑾宣、掌香监瑾仙、心剑传人雷无桀、百晓堂堂主姬雪、跟随萧羽的神秘黑袍人。而另一边则站着先任五大监中的浊心、浊森和浊洛以及瑾威四位公公。因为萧凌尘撕毁了卷轴，怒斥他们，从而两方的实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真正的实力，还是在平清殿之下，琅琊王的千军万马。但是叶啸鹰一直没有说话，萧凌尘年纪尚轻，虽然他这几日受到将士们的拥戴，但依托的毕竟还是萧若风的荣光，琅琊军真正的统帅，终归是这位军威极盛的金甲将军。但金甲将军一直阴沉着脸。

守陵王军则犹豫着，但他们的到来，更多的是代表某种皇权。

其实真正的战力是雷无桀和姬雪，一把剑，一根棍子，就能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浊心叹了一口气：“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把赌注下在我的身上，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萧凌尘傲然道，“我们萧氏皇族的心，也是你们能妄自揣度的？”

“我名浊心，却一直看不透别人的心，是我的失误。”

浊心抬起头，望向萧

凌尘，“可即便如此，最后终归还是要一战。”

“你们没有机会了。”

萧瑟冷冷地说道。

“机会，总要试过才知道。我们已经很老了，老到能看到自己的死，可我们不想就那样死在皇陵中。”

浊心那苍老的声音忽然变得清朗起来，他忽然厉声喝道，“杀了明德帝！”

瑾威第一个拔了剑，直冲明德帝而去。瑾仙也拔出了他的剑，剑上霜气凛冽，在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迎上了瑾威的渊眼剑。五大监中，他们两个都用剑，一个是掌剑监，以剑为名，而另一个则是曾经名动江湖的风雪剑，关于两个人谁的剑术更厉害，一直都是天启城中人们十分热衷的话题。而今日，这个问题终于要有答案了。

“瑾威，何须如此？”

瑾仙公公摇了摇头。

“自在有枷锁，逍遥任我行。可谁又会喜欢枷锁呢？”

瑾威公公伸手轻拂剑身，上面的符篆全部飘落在地。这把陪伴着北离开国皇帝纵横沙场的杀伐之剑终于解开了禁制，上面压抑着的戾气再也无法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