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微微握紧拳头,终是什么也没说,见云苓没有要用得上自己的地方,便抱着剑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这事儿的确是他理亏,受到母亲林芯的影响,一来靖王府便没对云苓有过好脸色。
自觉理亏的不止叶折风一个,燕王这两天在屋内反复做了几次心理建设,也终于鼓起勇气亲自来了一趟揽清苑。
“哟,稀客啊。”
云苓见到来人,微微讶异地扬眉,“今天怎么有兴致上揽清苑来了?”
平日里,燕王大多时候都待在燕回。
木轮椅没有现代的轮椅好用,他腿脚不方便,古代宅院又多碎石小道和极高的门槛,去哪里都需要至少两个人跟着帮忙抬轮椅。
他不愿折腾下人,久而久之便成了个宅男,每日在自己的小院子看看话本逗逗鸟。
听到云苓打的声音,燕王原本在心中练习了好多遍的话语,瞬间忘的一干二净。
他涨红了脸,磕磕巴巴地道:“怎、怎么……本王在院子里待的无聊了,不能来转转?”
“随便你转,只是我忙得很,没空陪你玩。”
云苓应了一声,头也不抬地捣鼓着小瓷瓶里的液体,神色认真。
她没戴面纱,燕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平心而论,若单看那半张洁白无瑕的脸,当真可称是容色倾城,他心底不免为云苓感到几分惋惜和遗憾。
俗世间不乏以貌取人者,倘若她脸上没有那块胎记,这些年来或许就不会遭受那么多恶意和非议。
思及此,燕王心中略微复杂地从衣袖中拿出了两本破旧皱巴的书。
“……那什么,我最近闲来无事看书,偶然捡了两本老旧的医书,三哥说你对这个挺感兴,本王也看不懂,就给你了。”